的玉盏盛着琥珀色仙酒,蒸腾的雾气中却夹杂着凡界矿洞的铁锈味。
陆辰握着红尘剑穗的手刚触到酒盏,玉盏突然发出哀鸣,酒面竟浮现出无数凡人面容 —— 有苍梧城的老妪、卖油的老汉,甚至还有王伯年轻时的剑痕。
“此乃鸿蒙仙酿,小友怎的如此失礼?”
仙帝的声音从云端传来,冕旒下的面容却在太阿剑的凡铁剑体映照下,显形为凡世屠夫的模样。
陆辰指尖的 “悲伤” 舍利融入酒液,琥珀色瞬间化作血泪,每滴都砸在案几上,显形出仙酒的酿造过程:凡界孩童的精魄被抽离,在丹炉中哭喊着 “娘亲”。
苏璃的太阿剑突然发出清越剑鸣,剑鞘祈愿文与血泪共鸣,竟在酒面拼出 “仙酒非酿,是凡人泪” 的血字。
离她最近的仙卿惊退,袖中掉落的玉瓶滚到陆辰脚边,瓶身刻着 “采童男童女精魄,炼三千年仙酿” 的密文。
仙帝随手抛来的蟠桃在陆辰掌心裂开,桃肉中竟嵌着半枚赤鳞砂 —— 与凡界矿场开采的灵矿同源。
他剖开桃核,内里蜷缩着透明的小人影,正是被剥离精魄的凡界孩童:“原来,你们的蟠桃,是用凡人的执念核培育的。”
殿中仙人们的道袍突然无风自动,陆辰看见,他们的衣纹里藏着无数细小的锁链,每根都连着桃核中的执念核。
星澜宗道子的星蕴剑自发斩向最近的桃树,树干中竟传出他凡世父亲的惨叫 —— 这棵桃树,正是用他父亲的尸身培育的。
“住口!”
仙帝的玉笏拍碎案几,却震落冕旒露出额间的凡人疤痕 —— 那是凡世时被矿主鞭打留下的血痕。
陆辰的掌心印记与疤痕共鸣,识海浮现出仙帝的记忆:万年前,他为求仙途,亲手将妻儿推入矿洞,换取灵根资格,却在登仙后用 “断凡咒” 封印了这段记忆。
“你斩了凡心,却斩不了凡人的血。”
陆辰将太阿剑插入蟠桃宴殿的青金石地面,凡铁剑体与地底的凡人骨纹共鸣,殿中支柱竟显形为凡界矿工的脊椎骨。
仙人们的灵器纷纷崩解,显形为各自凡世时的农具 —— 锄头、镰刀、织布梭,柄上还刻着未被斩尽的凡人姓名。
灵界万法天碑顶端的 “仙轨” 发出刺耳爆响,碑面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