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时,他在走廊拦住了我。
“晚晴,五点放学后能谈谈吗?”我点头,并未多问。
下午最后一节课,我的心思早已飘向窗外。
走廊上的银杏树叶子开始泛黄,这个城市的秋天来得总是那么准时。
我不知道巴黎的秋天是什么样子,但很快我就会亲眼见到了。
放学铃响,教室里的同学如往常般收拾书包准备离开。
顾言琛站在门口等我,目光平静中带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我们走到三楼走廊尽头,那里有扇大窗户,可以看到整个操场和远处的山峦。
夕阳正慢慢西沉,将天空染成橘红色。
“你会回来吗?”他打破沉默,声音很轻。
“当然会,”我靠在窗台上,看着远处,“这里毕竟是我的家。”
“什么时候?也许三年后,也许更久。”
我耸耸肩,“谁知道呢?”顾言琛侧头看我,阳光勾勒出他的轮廓,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
我们并肩站在这里,却像隔着一片海洋。
“你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他问,“离开这里?”我摇头:“机会来得很突然,但我确实想离开。”
“因为我?”这个问题让我沉默了片刻。
我不想撒谎,但也不想伤害他。
“因为我自己,”我最终说,“我想为自己活一次。”
我们不再说话,只是并肩看着夕阳一点点沉没。
这条走廊,我们走过无数次,有说笑打闹的时候,有争论不休的时候,却从未像今天这样安静过。
“你知道吗,”他突然说,“我一直以为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我看着他的侧脸,笑了:“我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
机场那天,妈妈几乎哭成泪人。
顾明哲轻拍她的背,表情同样不舍。
“好好照顾自己,”妈妈抱着我说,“有什么事就立刻打电话。”
我点头,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无论如何,这个家给了我温暖和力量。
顾言琛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个精致的小盒子。
“林薇薇托我转交给你的,”他递过来,“她说希望你能喜欢。”
我接过盒子,并未打开,只是礼貌地点头:“替我谢谢她。”
广播里响起登机提示,我该走了。
“晚晴,”顾言琛叫住我,眼神复杂,“一路平安。”
我看着他微微泛红的眼眶,心中却出奇地平静。
曾经的苏晚晴会为这个眼神心痛不已,而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