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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着窗外的梧桐叶,终于将穿越之事如实相告。
裴寂之静静听完,忽然笑了:“难怪你总说些奇谈怪论,却又每每应验。”
他顿了顿,轻声道,“无论你从何处来,此刻在我眼中,只是那个妙手仁心的医女。”
5 情定长安冬至那日,林晚在尚药局调配冻疮膏,裴寂之突然抱来一坛酒:“此乃波斯葡萄酒,可愿共饮?”
两人坐在廊下,看雪落宫墙。
裴寂之说起自己幼时立志学医,是因母亲难产而亡,所以见她救治李娘子时,便觉得她是上天派来的神医。
“其实我只是个半吊子医学生。”
林晚低头搅着酒,“在现代,我连执业医师资格证都没拿到。”
“但你有一颗医者仁心。”
裴寂之握住她的手,掌心温暖,“在尚药局这些日子,你教我用酒精消毒,用听诊器听心肺,甚至画下人体经络与血管的区别…… 这些都是千年后的智慧,而你毫无保留地教给我。”
雪片落在他发间,林晚忽然想起初遇时,他站在阳光下,玉坠折射出细碎的光。
原来有些缘分,早在她穿越时空的那一刻,就已注定。
她仰头饮尽杯中酒,酒液酸甜,带着冬日的暖意:“裴寂之,你可知,在我的时代,人们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他轻笑,指尖划过她冻红的鼻尖:“在我的世界,只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雪越下越大,远处传来更鼓之声。
林晚靠在他肩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忽然觉得,无论是二十一世纪的急诊室,还是大唐长安的尚药局,只要能与他并肩行医,便是最好的时光。
三年后,长安城外。
林晚望着面前的三层建筑,匾额上 “惠民医坊” 四个大字苍劲有力。
“按照你说的,前堂问诊,后堂制药,二楼设病房,三楼作研习之所。”
裴寂之牵着她的手,眼中满是宠溺,“还专门辟出一间,放你那些‘奇技淫巧’。”
医坊内,学徒们正围着显微镜观察痰液样本,有人惊呼:“真有小虫在动!”
林晚笑着摇头,转身看见一对夫妇抱着孩子前来,孩子额头上贴着退热贴 —— 那是她改良的薄荷膏贴。
“裴大人,林姑娘,” 夫妇跪地叩谢,“感谢你们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