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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太液池的水，从来都是清浊难辨。”
次日，孙大人以 “误用丹药” 之罪被革职。
林晚在尚药局整理典籍时，发现暗格里藏着本《丹经》，扉页上画着骷髅头，旁注：“铅汞之毒，甚于蛇蝎。”
“这是先父留下的。”
裴寂之不知何时站在身后，“他当年便是因直谏丹药之害，被逐出尚药局。”
他望着窗外的杏花，声音低沉，“阿晚，你可知道，这宫廷中的医道，从来不是只治人身，更要治人心。”
9 双生劫火盛夏的九成宫突发急症，随驾的沛王李贤突然高热神昏，身上出现诡异的红斑。
林晚赶到时，见殿中太医正在准备艾灸，病床上的少年已陷入谵妄。
“停手！”
她掀开被褥，只见红斑呈环状，中心发白，正是典型的丹毒症状，“这是热毒入营，艾灸只会加重病情。”
取来竹片轻刮红斑，渗出少量脓液。
她忽然想起现代医学中的链球菌感染，需要用清热解毒之法，更要防止败血症：“取蒲公英、紫花地丁、野菊花煎浓汤，冷敷患处。
再以黄连、黄芩、栀子煎水，频频灌服。”
沛王服药后，高热稍退。
林晚却发现，他的贴身宦官手上也有类似红斑，正在用针挑破 —— 这正是感染源。
“此病会传染，需将患者与接触者隔离。”
她对裴寂之道，“还要检查膳食，是否有腐坏之物。”
深夜，她在厨房发现了发霉的腌菜，刚要取证，暗处突然飞来一枚袖箭。
裴寂之及时推开她，袖箭擦过他的手臂，在石柱上留下焦黑痕迹 —— 箭头涂了毒。
“是针对你的。”
他按住流血的伤口，目光冷冽，“沛王与太子素有嫌隙，此次若有不测……”林晚忽然想起武后看沛王时的眼神，想起丹炉事件后她对胡僧的处置。
宫廷中的医学，从来不是单纯的治病，而是波谲云诡的政治角力。
“我们能做的，只有尽力治病。”
她取出酒精为他消毒，“至于其他，交给时间。”
10 医道之路秋分那日，皇帝病情反复，右侧肢体再次偏瘫。
林晚在御书房外听见他与武后的争执：“朕若不起，太子监国之事……陛下安心养病。”
武后声音平静，“林典药不是说，只要坚持康复之术，半年即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