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动。”
冷虎沉声,“除非,真有命不要的。”
“那今晚借你这半宿。”
“话别说死。”
冷虎倒了一杯酒给秦河,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当年若不是你爹救我冷虎一命,我也早是尸骨无存。
秦家死绝时,我不敢露面,不是不想,是怕连累你们残脉。”
秦河没有回应,只是喝了一口酒,唇齿间泛起微微的辛辣。
“焚影楼下了死命令要你命,他们的影卫遍布城中,接下来,你要去哪?”
“先把云岭搅碎。”
冷虎神色凝重,看向秦河的眼神里,多了一份敬畏。
“你……疯了?”
“这是他们选的战场。”
秦河的声音低得像一缕寒风,“我只是奉陪。”
“那你要人?
要刀?
还是要命?”
“我要名单。”
秦河抬头,目光如刃:“十年前参与诛秦的所有人——包括背后递刀的、落井下石的、冷眼旁观的——一个名字都不能少。”
冷虎深吸一口气,从怀中摸出一页折痕斑驳的纸。
“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十年。”
他将纸摊开,放在桌上,上面是一排排密密麻麻的名字。
字迹遒劲,每一个名字都像是被刻进纸里,用的不是墨,是仇。
“这些人,有的升官了,有的消失了,有的……进了焚影楼。”
“很好。”
秦河轻声道,把纸折好揣入怀中。
“焚影楼若是一只手,那这些人,就是手上的毒钩子。”
“但你要知道,这张名单一旦动,等于宣战。”
冷虎压低声音,“云岭会变成坟场。”
“我不在乎。”
秦河起身,站在窗前,夜色中他的背影被拉得很长,像一把被封尘许久、终于出鞘的刀。
“杜行舟。”
他转身。
“在!”
少年挺直腰杆,双眼炯炯。
“你记住,今晚过后,城里不会再有安稳的地方。
你想走,现在还来得及。”
杜行舟咬牙,坚定摇头:“我不走!”
“那你就背好这个名字。”
秦河一字一句道,“焚影楼要杀我,那他们也得准备好被我一个个剁成烂泥。”
冷虎盯着秦河,忽然咧嘴笑了。
“秦家,终归没断种。”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出手?”
“从焚影楼安插在城内的线人开始。”
秦河眯起眼:“他们有十八个暗桩,七个在军衙,五个在粮铺,两个在酒坊,还有四个……在寺里。”
“你查清了?”
“林不悔用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