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座下,‘判印者’。”
秦河眼神寒冽,“终于舍得现身了?”
判印者没有回应,只冷冷抬手,掌心一道血纹亮起,虚空骤凝,杀意陡涨!
“你以为毁了魂印,就能覆楼?”
“你错了。”
“我不是来毁你楼。”
秦河缓缓拔出断刃,望向他。
“我是来替我秦家,重新写律。”
“从今往后,谁敢立血契,祭生魂,夺天命——杀无赦!”
“你这狂人……错,是存者。”
秦河一步踏出,刀锋灌满烈意。
那一刻,他不是复仇者,而是执法者。
堂外雷霆乍响,刑堂铁钟轰然坠落。
旧律破,新律起。
8 铸骨楼塌雨停了,云岭却没亮。
秦河立于刑堂之外,身后火光犹在,身前,是死寂的大街。
杜行舟撑着墙喘息,额角血迹未干,眼神却越来越亮。
“刑堂毁了,魂印碎了,他们……他们真的乱了。”
“乱只是开始。”
秦河低声,“接下来,要他们崩。”
远处钟楼鸣响,焚影楼发出三道令旗:封南门、封市坊、镇内乱。
可命令下达半柱香,楼中便有七道“逆令”自东南坊传出——军中断粮、行商劫银、官仓爆仓。
秦河望向天边,沉声道:“我们动了魂印,等于拔了焚影楼中枢。”
“他们的信息、兵线、封口线……全乱了套。”
杜行舟喃喃:“真要崩了。”
秦河沉默片刻:“走,去最后一处。”
“哪?”
“铸骨楼。”
杜行舟神情一变:“那是……焚影楼楼主本身的旧宅!”
“也是最初献‘秦血骨’的地方。”
……云岭西郊,铸骨楼三字不显于图,藏于破山与旧矿之间,坊间流言此地夜里传出啼哭声,有人见过火中悬棺、井口落血,没人敢靠近。
可此时,秦河却踏入这片鬼地。
楼为三层,外砖已烂,唯中殿尚存残灯一盏。
门开处,一排石台,其上摆着三百三十二根骨器,皆嵌铭文。
每根骨下,刻一姓名。
“秦栖月、秦离生、秦长川、秦重简……”杜行舟一个个看过去,声音颤抖:“这些……全是你家的人?”
“他们的骨,被熔成器,祭为镇楼基石。”
秦河语气冰冷,“焚影楼用秦家之骨起楼,才得天命相连、鬼不侵。”
他抬头望向正殿高台。
一口漆棺横卧其上,棺盖封符九重,符下是秦家先祖“秦正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