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来的。”
秦河语气平淡,却有锋芒穿骨,“我会让他们一个个死得像狗。”
冷虎端起酒碗:“你要我做什么?”
“什么都不做。”
“你……?”
“我来,就是想让他们知道一件事。”
秦河眼中杀机毕现,“秦家不是死人堆,而是火种。”
“只要还有一人活着,他们就别想安生。”
窗外夜风更紧,远处传来微弱的钟声。
云岭的第三夜,即将破晓。
可那黑暗,却愈发浓烈。
4 血染佛门云岭城的第四夜,血比酒浓,杀意如风。
东市粮铺街,一场静默的清算正悄然开始。
秦河身披灰袍,脚步稳若山岳。
他的身后,是三具刚倒下的尸体——皆是焚影楼安插在粮铺的暗桩。
一个是账房先生,藏刀于袖;一个是过路挑夫,实则信鸽传信;还有一个是老妇,每晚炊烟中传递暗语。
“人活在世,总要吃饭。”
秦河低声,“可若用粮养毒,那就不配活。”
他收刀入鞘,眼神一如既往的冷静。
粮铺后方,有个地窖。
林不悔死前在密信中提过,这里是他们的第八个藏据点。
如今已被火油泼洒,点燃的火光吞吐而起,如同吞噬罪孽的地狱之口。
杜行舟守在巷口,一见火起,立刻转身开路。
“西口那边封了,有两个兵——不,是装成兵的楼中人。”
“交给我。”
秦河脚步不停,语气平淡。
两人穿街走巷,直奔军衙后墙。
那里藏着焚影楼插在云岭的最深暗线——一位副统领,掌兵二百,暗中供毒,控制粮批,调人布哨。
冷虎提供的名单里,他的名字被圈了两圈,旁边写着:心狠手辣,昼伏夜动,藏于军司后院地牢。
地牢外,两个守卫打着哈欠,丝毫没有防备。
他们习惯了“副统领大人”夜夜不归,也习惯了这片无人敢近的后院。
直到一柄短刃贴着夜风,割破了他们的喉咙。
秦河翻身入院,一脚踹开后门。
院中灯火未灭,一个魁梧身影坐在石椅上,正品着夜酒。
“这夜不凉,怎地穿成这样?”
那人咂了咂嘴,“是来送死的?”
秦河不答,反手拔出短弩,一箭破空,直射其左眼。
那人反应极快,侧头避开,却没躲过随后的刀锋。
铁刃破骨,左肩血飞。
“你——”他怒吼着翻身,抽出长刀,气势如山,双脚踏碎青砖。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