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现他腰间挂着半块羊脂玉佩,与她母亲翡翠镯内侧的刻痕竟能相合。
“沈氏嫡脉。”
他忽然开口,指尖划过她腕间的镯子,“你母亲可曾说过,这镯子的来历?”
沈知意心中一凛。
前世母亲临终前塞给她镯子,只说 “护住沈家”,却没提过玉佩。
此刻萧承煜手中的半块玉佩,显然与沈家有关。
“臣女不知。”
她垂眸,“只知是母亲遗物。”
萧承煜忽然轻笑,声音冷得像殿角的积雪:“沈世安没告诉你,二十年前,你外祖家曾用半块玉佩换得一道免死金牌?”
他逼近半步,衣摆上的金线龙纹几乎要压碎她的睫毛,“而另一半,在孤手中。”
沈知意的后背抵上冰凉的殿柱,终于明白前世沈家为何一夕崩塌 —— 原来从她替沈知柔进宫的那一刻起,萧承煜便盯上了沈家的免死金牌。
“殿下想要什么?”
她忽然抬头,“是沈家的忠心,还是这半块玉佩?”
萧承煜眼中闪过惊讶,随即笑出声:“有趣。
你比你父亲聪明百倍。”
他退后两步,负手而立,“明日随孤去城郊马场,若能驯服那匹踏雪乌骓,孤便许你沈家三年平安。”
4 马场驯马城郊马场,烈日当空。
踏雪乌骓扬蹄嘶鸣,鬃毛在风中翻飞,像极了前世法场上萧承煜的战马。
沈知意望着那匹马,忽然想起老嬷嬷曾说,驯服烈马要抓准它第一次低头的时机。
“沈姑娘,这马连驯马师都被咬断过三根肋骨。”
随行的太监小声提醒。
沈知意解开腰间的丝绦,将长发轻松地绾起。
前世在牢里,她见过杀人犯驯服野马,靠的不是蛮力,而是让马看见自己眼中的无惧。
踏雪乌骓冲过来时,她忽然蹲下身子,掌心朝上。
烈马在离她三尺处猛地收蹄,鼻息喷在她脸上。
她缓缓起身,指尖轻轻划过马鼻,前世被毒打时的痛觉突然涌上来,却让她笑得更冷:“你我都曾被人践踏,何不相持?”
烈马忽然低鸣一声,前蹄跪地。
围观的众人发出惊呼,萧承煜手中的马鞭 “当啷” 落地。
他望着沈知意,只见她骑在马上,衣袂翻飞,像极了记忆中那个在火场中抱着幼弟的身影。
“原来你就是当年的小丫头。”
他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