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这样,把苦咽下去,却把甜留给镜头”。
顾竟遥的指节在桌面敲出急促的节奏,轮到他抽牌时,指尖几乎要戳穿卡牌。
“展示手机相册第一张照片。”
PD的声音刚落,他的手机屏幕亮起,画面里我穿着oversize卫衣蹲在片场吃泡面,头发乱糟糟地扎成丸子,嘴角沾着酱料,那是去年冬天,我在零下十度的剧组啃冷掉的泡面,以为没人看见。
“顾导这张照片,”许时泽突然凑近,“拍摄时间是2024年12月15日,对吧?
那天林老师拍了十六小时戏,收工后在台阶上睡着了。”
他转头看我,笑得像发现宝藏,“我记得顾导那天发了条朋友圈,仅自己可见,内容是‘她睫毛上的霜,比星星更亮’。”
顾竟遥的耳尖瞬间通红,慌乱中碰倒了玻璃杯。
我望着照片里自己疲惫的模样,突然想起那天收工后,有人在我羽绒服里塞了暖手宝,包装纸上画着小月亮,是顾竟遥的笔迹,而我一直以为是剧组发的。
游戏继续,轮到我抽牌时,指尖摸到张皱巴巴的纸条:“问全场最想了解的人一个问题。”
我抬头望向顾竟遥,他正低头擦拭镜片,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
六年前他说“别等我”时,也是这样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顾导,”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当年你说分手,是因为厌倦了,还是……”话没说完,许时泽突然踢到桌腿,玻璃杯“当啷”落地。
顾竟遥猛地抬头,眼里翻涌的情绪让我想起暴雨夜他没说完的半句“对不起”。
“抱歉,”许时泽笑着捡碎片,“林老师的耳坠掉在化妆间了,我刚才去拿时发现的。”
他晃着银色耳坠,月光石在灯光下流转,“顾导,您说这种款式,是不是很像您工作室新出的‘星轨’系列?”
顾竟遥的身体瞬间僵硬。
我认得这款耳坠,上周我在珠宝店橱窗见过,设计师署名是“C”,而顾竟遥的英文名首字母正是C。
许时泽继续说:“听说这位设计师很神秘,只给圈内人定制,比如林老师的项链,就是他亲手设计的吧?”
气氛突然凝固。
顾竟遥的喉结滚动,像在吞咽某个即将脱口的秘密。
我摸着颈间的月亮吊坠,突然想起许时泽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