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顾导,您不能再擅自改剧本了,许时泽的团队已经抗议——她怕黑。”
顾竟遥的声音混着雨声,“刚才厨房灯闪了一下,她的瞳孔收缩了三次。”
望远镜的镜片上蒙着水汽,许时泽正在用镜头布擦拭:“知道为什么带你来天台吗?”
他指着云隙间漏出的微光,“顾导的第一部短片,叫《云层之上的星光》,女主总在雨夜看星星,因为她说‘星星藏在云后面,就像有人藏在回忆里’。”
我愣住了。
那部短片是顾竟遥的毕业作品,女主的原型是我,这个秘密他从未对我说过。
许时泽转头看我,睫毛上沾着雨珠:“晚星,你知道吗?
顾导每次提到‘藏起来的星星’,指尖都会摩挲戒指——就像这样。”
他模仿顾竟遥的动作,无名指在银戒指上画圈,和顾竟遥刚才在厨房的习惯分毫不差。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顾竟遥的工作室账号发来的私信:“天台的防滑垫,我让道具组换了新的。”
没有署名,只有个星星表情。
我望着脚下的深蓝色防滑垫,突然想起三年前在剧组,我踩滑摔破膝盖,顾竟遥就是这样默默让人换了所有湿滑的地垫,却连句慰问都没说。
许时泽的望远镜突然对准地面:“看,顾导在院子里。”
镜头里,顾竟遥撑着伞站在桂花树下,仰头望着天台方向。
雨水顺着伞骨滴落,他指尖夹着根未点燃的烟,自从我在朋友圈说讨厌烟味,他再也没在我面前抽过烟。
“要叫他上来吗?”
许时泽的手指悬在手机屏幕上,“或者,我们假装没看见?”
他的语气太温柔,像在给我选择的余地,却让我想起戏里他扮演的病娇男主,每个温柔的问句背后都藏着陷阱。
雷声再次轰鸣时,我兜里的旧手机突然震动,那是顾竟遥六年前送我的翻盖手机,一直舍不得丢。
<锁屏显示着未接来电:19:27,顾竟遥的号码,通话时长0秒。
来电记录里,今天已经有七个这样的未接来电,全在雷雨最响的时候。
许时泽的手指划过我手腕内侧的胎记:“冷吗?”
他脱下针织衫披在我肩上,体温混着雪松香水味涌来,和顾竟遥的味道惊人地相似。
我突然想起,顾竟遥去年代言了某款雪松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