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的。”
他接过一听，是王丽蓉的声音，带着哭腔：“明哥，小美怎么跟你回去了？
你凭什么带她回家过节？”
傅明手一抖，茶水洒了半杯。
他压低声音：“丽蓉，你别闹，她是我朋友。”
手指不自觉敲着桌子，节奏快得像擂鼓。
“我跟你分开才一个月，你就带她回去？
我跟她二十多年姐妹，她良心被狗吃了！”
王丽蓉声音尖起来，像针扎进傅明耳朵。
“你冷静点，我没那个意思。”
傅明咬牙说完，挂了电话，转头见陈美琳低头搓手，眼里蒙了层雾。
他挤出个笑：“没事，她情绪不好，别放心上。”
可饭桌上气氛变了。
傅明姑姑是个直肠子，吃到一半，冷不丁冒出一句：“有些人啊，结了婚还不安分，外面带个女的回来算怎么回事？”
她瞥了陈美琳一眼，筷子敲着碗沿，像在宣判。
傅明愣住，手指停了敲击，低声道：“姑，别这么说，小美是我朋友。”
他看向陈美琳，见她脸色发白，手攥着柠檬水瓶，指节泛青。
陈美琳没说话，吃完饭就回了客房。
第二天一早，她提着包站在门口，搓着手说：“明哥，我得回去了，店里有点事。”
她声音低得像蚊子叫，眼底藏着委屈。
傅明想留，可喉咙像堵了东西。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舔着杯沿，低声道：“没事的，都会过去的。”
可看着她走远的背影，他心里空得像被掏了一块。
陈美琳走后，傅明才知道，王丽蓉不只打了那一个电话。
她还给傅爸傅妈打过，说她跟傅明只是闹了点小矛盾，过阵子就和好，让他们别告诉傅明。
她还找了姑姑，哭着埋怨陈美琳插足。
这些话像根根针，扎得傅明家不得安宁。
春节没过完，傅明回了城。
他没去找陈美琳，也没联系王丽蓉，只是每天喝着浓茶，舔着杯沿，敲着桌子发呆。
直到一个月后，王丽蓉提着行李站在他门口。
那天雨下得不大，王丽蓉穿着件薄外套，娃娃脸上挂着笑，眼角弯得像月牙。”
明哥，我错了，我想回来。”
她咬着下唇，低头站在那儿，手里拎着个超市袋子，里面是傅明爱吃的红烧肉调料。
傅明看着她，手指敲着门框，节奏慢得像心跳。
他想起她跪地求饶的样子，想起那张鉴定书，想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