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机械臂按在手术台上，于子辕的遗体正在解冻，胸腔内传出齿轮转动的咔嗒声。
王主任将电极贴在她心口：“移植手术现在开始，你的心跳会格式化他的记忆芯片。”
供体心脏第60次停搏时，她看见于子辕睫毛上的冰晶融化。
他的机械手指突然扣住她手腕，瞳孔闪过数据流的蓝光：“姐姐，清华图书馆地下三层……”话音未落，机械心脏的起搏器爆出电火花。
张婉莹翻身滚下手术台，撞翻的液氮罐浇在于子辕身上，他的皮肤裂开蛛网般的纹路，露出胸腔里刻着周氏徽章的钛合金骨架。
暴雨夜，张婉莹用消防斧劈开图书馆地砖。
腐臭味扑面而来，地下三层堆满裹着水泥的尸体——都是这些年“意外身亡”的工地举报人。
最外侧的尸体穿着洗旧的校服，腰间安全带扣刻着“平安”，后颈有她熟悉的旧伤疤。
这才是真正的于子轩，死亡时间显示在五年前。
尸体手中攥着张泛黄的志愿表，背面用血写着：“别让我的心脏变成他们杀你的刀。”
她突然明白，自己体内跳动的根本不是人类心脏，而是于子辕设计的生物芯片。
警报声从头顶传来，书架开始自动合拢。
她将尸体推进通风管道，却发现管道尽头连着清华二校门的地基——那些刻着校训的石砖里，浇筑着更多失踪者的骸骨。
校史馆的电子屏播放着百年庆典视频，张婉莹用解码器黑入系统。
1946年的档案照片突然扭曲，周浩祖父的脸出现在奠基仪式上，脚下踩着印有“于记营造厂”字样的安全帽。
她调取DNA数据库比对，清华初代校舍的砖缝中检出于子轩家族的线粒体基因。
“周家偷的不只是钱，”身后响起轮椅碾过地面的声音，“还有你们家族三代的建筑天赋。”
王主任推着于子辕的机械躯体出现，他脖颈的接缝处渗出蓝色冷却液：“你爷爷设计的抗震结构，被周家剽窃成专利，你父亲发现的账目问题，被做成催命符……”张婉莹举起消防斧，劈向校史馆的奠基石：“那我现在就拆了这座吃人的象牙塔！”
钢筋水泥的崩裂声中，张婉莹在废墟里扒出于子轩的尸骸。
他的颅骨内嵌着微型胶卷，显影后是周家海外账户的全套密钥。
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