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
“秦娘子，翠羽姑姑……她死了！”
午后，尚宫局的女官哭哭啼啼地跑来。
秦绾绾赶到时，发现翠羽的指甲缝里嵌着些许白色粉末，仔细一瞧，那正是秦氏药庐用来粘合药贴的白芨粉。
她忽然想起，三日前在御药房，曾看见贵妃的贴身内侍鬼鬼祟祟偷取白芨，当时只当是寻常取药，此刻却意识到，这竟是关键线索。
深夜，皇帝的寝殿突然传来急促的宣召。
秦绾绾匆忙赶到时，只见皇帝靠在床头，面色苍白如纸，指尖捏着块染血的丝帕。
她搭上皇帝脉的瞬间，心脏猛地漏跳一拍，那脉象沉细欲绝，与先帝医案中记载的临终脉象，分毫不差。
“陛下可曾用过什么新药？”
她强压下内心的颤抖，目光迅速扫过御案上的药碗。
皇帝轻轻摇头，指腹下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声音轻得如同落在雪地上的羽毛：“今日午后，饮了贵妃送来的枇杷膏。”
秦绾绾心里“咯噔”一下，忽然想起，枇杷膏性温，与皇帝体内的寒毒本可相互制衡，但若有人在其中加了热性的南诏秘药……她猛地转身，盯着侍立一旁的李公公，急切地说道：“快去太医院，查今日贵妃送来的药材里，是否有‘赤焰草’！”
更夫敲过子时，万籁俱寂，秦绾绾独自站在太医院的针灸铜人旁。
铜人天突穴处的凹痕里，还留着她昨夜施针的痕迹。
忽然，她发现铜人腰间的《千金方》刻纹中，竟藏着半道新刻的划痕，仔细辨认，那是“附子配血，蛊毒可解”的药方暗语，与父亲的笔迹如出一辙。
“十年前，父亲就是在这里刻下的线索。”
她喃喃自语，指尖轻轻划过铜人腰间的玉葫芦纹路，“原来，所有的阴谋，都藏在这具铜人里。”
窗外，北风卷着细雪扑打窗纸，发出“簌簌”的声响。
秦绾绾望着铜人眼中的朱砂点，心中恍然：太后中的曼陀罗、皇帝的脉象、翠羽指甲缝里的白芨粉，全都是凶手精心布下的局，目的是将十年前的太医院案，重新扣在她头上。
而唯一能破局的，只有那半张藏在玉葫芦里的药方，和皇帝后颈处的那颗朱砂痣 。
---第五章：杜若解沉疴端午前一日，尚食局弥漫着艾草那带着几分辛香的气息，与糯米散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