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了调查的新进展,他的声音里混杂着疲惫与惊疑。
安山寺近二十年的大额资助,记录显示全部来自母亲林漪。
每次父亲温岭出门购买观音像的前一两天,母亲都与安山寺住持有通话记录。
这过于规律的巧合,像一张精心编织的网,将母亲、父亲、住持和那些观音紧紧缠绕。
身体刚有起色,我便不顾一切,让陆川带我离开了令人窒息的医院。
车子驶向深山,安山寺如同蛰伏的兽,在阴影中散发着陈腐的气息。
陆川熟稔地引我绕过香火寥落的前殿,走向荒僻的后院。
一面斑驳的土墙赫然出现在眼前,上面密密麻麻镶嵌着小小的牌位。
“婴灵墙”,陆川低声说,语气沉重。
我颤抖着数着那些模糊的名字和日期,心脏骤停——不多不少,正好二百一十七个。
16 瓷婴真相一个身披灰色僧袍的老僧闻声走来,正是住持。
他看见我的瞬间,脸色如同被抽干了血,瞬间变得惨白。
接着,一种极度的惊恐转为无比的恭敬,他深深弯腰。
“姐姐大人!”
这诡异的称呼让我遍体生寒。
他又转向陆川,眼神复杂,带着敬畏与某种难以言喻的服从。
“守护者大人,您回来了。”
住持颤抖着,将我们引入一间布满灰尘的密室。
烛火摇曳,映照出木架上十几个瓷娃娃。
它们的脸庞,竟都与年幼的我有着惊人的相似。
每个娃娃胸口都用朱砂标记着不同的数字,从一到十七。
编号最高的那个娃娃,右臂齐肩断裂,断口粗糙,残留着暗红。
我想起了母亲入院那天,她在歇斯底里中摔碎的那个摆件,以及她受伤的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
住持浑身颤抖,目光躲闪,终于在陆川冰冷的注视下开了口。
“林施主当年怀的是龙凤胎。”
“但温先生家族有遗传隐疾。”
“医生检查后发现,男婴肩部有严重缺陷,活不长久。”
“为了保全健康的女婴,医生建议引产。”
这与母亲病历上轻描淡写的记录大相径庭。
“那场医院的大火呢?”
陆川紧逼着问,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住持的身体猛地一缩,像是被无形的鞭子抽打。
17 灵魂枷锁“是温先生!”
他几乎是尖叫出来,“是他放的火!”
“他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