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陈皮能代替拥抱吗?你以为贝壳徽章能代替爸爸的手吗?”叶明修没有躲,木匣砸在胸口,发出沉闷的响。
顾言蹊看见他鬓角的白发,突然想起档案里的照片,那个蹲在地上给女儿绑鞋带的男人,早已被岁月冲成模糊的影子。
“小清,”叶明修弯腰捡起陈皮,“你妈妈在北方的养老院,每天都在折贝壳,她说等你病好了,就带你去看海。”
云子清的手停在半空,泪如雨下。
顾言蹊轻轻搂住她的肩,感受着她剧烈的颤抖,像只终于回到大海的贝壳,在潮声中释放所有的委屈。
远处的手术室传来准备就绪的通知,林小羽护士推着轮椅进来,胸前的贝壳徽章在灯光下闪着微光。
“言蹊,”云子清突然抓住他的手,把贝壳徽章塞进他掌心,“如果我睡着了,你就哼蓝色夜汀,贝壳听见潮声,就会带我回来。”
她抬头望着叶明修,突然笑了,笑得比阳光还亮,“爸爸,你也来哼吧,这次,别再让贝壳迷路了。”
手术室的门缓缓合上,顾言蹊握着两枚贝壳徽章,听见叶明修低声哼起蓝色夜汀,旋律里带着陈皮的香,带着海风的咸,带着十五年未说出口的抱歉。
他突然明白,有些爱,就像贝壳里的潮声,要穿过漫长的时光,才能抵达等待的人。
窗外的雨停了,阳光穿透云层,照在老槐树的树洞上。
那里,两枚贝壳徽章在晨光中闪烁,像大海留下的印记,见证着两个迷路的灵魂,终于在潮汐的尽头,找到了彼此的港湾。
终章余韵三个月后,滨海市立医院的花园里,云子清坐在轮椅上,望着远处的大海。
顾言蹊蹲在她脚边,给她系鞋带,就像当年叶明修在孤儿院门口做的那样。
“言蹊,”她摸着他掌心的贝壳纹身贴,“医生说,肿瘤缩小了,我们可以去北方看妈妈了。”
他抬头,看见她颈间的蝴蝶吊坠换成了贝壳项链,是叶明修亲手做的,每片贝壳都刻着日期:1998.5.20.2003.8.15.2023.10.5—— 都是他们生命里重要的日子。
远处,林小羽护士推着叶心瑶走来,两个女孩的贝壳徽章在阳光下交相辉映。
“姐姐,” 叶心瑶递过颗陈皮糖,“妈妈说,贝壳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