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棠后颈 —— 那里的胎记在月光下忽明忽暗,像枚正在融化的雪虹。
而窗外,梅雨季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在翡翠耳坠上折射出七彩光晕,正与他画布上的《雪虹・双生》完美重合,仿佛二十年前的雪咒,早已在他们的骨血里写下注定的重逢。
雪咒显形梅雨季的潮气像块浸满的海绵,挤在程野画室的每个角落。
他握着画笔的手在画布上打滑,钴蓝色颜料晕成模糊的雪崖轮廓 —— 那是《雪虹・双生》的第三稿,右下角两个背身而立的女孩,后颈的胎记在阴影里愈发清晰,像朵即将绽放的冰棱花。
手机在画架旁震动时,他正盯着女孩耳垂上的翡翠耳坠。
匿名快递的提示灯闪烁,牛皮纸袋里掉出半张泛黄的报纸,1995 年 12 月 20 日的社会版头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