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跳如擂鼓,手心渗出冷汗。
电梯下行的几十秒像是十几个世纪那么长。
酒店大堂灯火通明。
我紧张地环顾四周,没看到许衔玉的身影,稍微松了口气。
“走吧,去那家茶餐厅看看。”
池栖拉着我往外走,我挣扎了一下,却被他更用力地握住手腕,“别怕,有我在呢。”
初秋的晚风带着凉意,我却感到一阵燥热。
转过街角,那家熟悉的茶餐厅就在眼前。
透过玻璃窗,我一眼就看到了许衔玉。
他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放着一杯几乎没动过的茶。
他今天穿着浅灰色的高领毛衣,衬得肤色更加苍白,在暖黄的灯光下像一尊易碎的瓷器。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眼神飘向窗外,似乎在等待什么。
我下意识想躲,但池栖已经推开门走了进去。
铃铛清脆地响起,许衔玉转过头来,目光先是落在我身上,然后移向池栖,最后停在我们交握的手上。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秒。
然后许衔玉微微一笑,那笑容完美得无懈可击。
“宁宁,”他轻声唤我。
我喉咙发紧,无法出声。
池栖却自然地拉着我走到许衔玉桌前,“这位就是许先生吧?
久仰大名。
我是池栖,祝宁的...朋友。”
他故意在“朋友”二字上微妙地停顿,握着我的手也紧了紧。
许衔玉的目光在我们之间游移,嘴角的弧度丝毫未变。
“原来是池先生,”他声音轻柔,“宁宁经常提起你。”
他转向我,“你不是说在城西吗?
怎么和池先生在这里?”<我感到一阵眩晕。
许衔玉的眼神太过平静,反而让我害怕。
他越是表现得若无其事,我越能感觉到水面下的暗流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