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石伯,和一个瘦削的女子,小萤。
他攥紧护身符,低声道:“烬村……到底藏了什么?”
2 九门初探阿辰睁开眼时,黑暗如潮水般退去,露出一片潮湿的泥地,脚下黏腻如腐烂的沼泽,散发着刺鼻的腥气。
他低头一看,双手被无形的锁链束缚,冰冷刺骨,每动一下都发出细微的叮当声,像幽魂在低语。
他挣扎着坐起,背上的画板还在,绳子勒得肩膀发麻,几张纸从布袋里滑出,沾满泥污。
他低声道:“没死……可这是哪儿?”
胸口的护身符微微发烫,鸟儿的翅膀在煤灰中泛着微光,像在回应他的疑问。
周围是一片破败的矿区,木屋歪斜,屋顶塌陷,露出黑黝黝的梁木,像被巨力碾碎的骨架。
地面散落着破旧的工具,铁镐锈迹斑驳,木柄断裂,像是被遗弃的尸体。
远处,九道巨大的铁门依次排列,锈迹斑驳,门面高耸如山,刻满扭曲的符文,与圣石上的图案如出一辙。
门缝间透出幽蓝的光,像某种活物在呼吸,空气中回荡着低沉的敲击声,与他在烬村听到的如出一辙。
他心头一震,低声道:“这声音……从这儿传过去的?”
“新来的,别白费力气。”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旁传来,低沉得像从地底挤出。
阿辰转头,看见一个满脸皱纹的老者,头发花白,眼袋松弛,眼底藏着深深的疲惫。
他穿着破旧的麻衣,手里握着一根磨得发亮的木棍,低声道:“我叫石伯,欢迎到九门之地——烬村送来的,都在这儿。”
他的语气平淡,却透着一股沉重。
不远处,一个瘦削的女子走来,约莫二十岁,皮肤苍白,眼里烧着一团火。
她穿着粗布衣,头发乱糟糟地披在肩上,低声道:“又一个傻子,触了禁忌才来的吧?
看你那手,比我烧火的柴还黑。”
她的声音尖锐,带着戒备。
阿辰低头,看看满是墨汁的手,低声道:“画师的手,难免脏些。”
他攥紧护身符,环顾四周,矿区的景象逐渐清晰。
天空灰蒙蒙,像一层铅幕,雾气低压,像要把人闷死。
空地上散落着几十个身影,有的蜷缩在木屋旁,目光呆滞,有的低声交谈,声音压得极低。
远处,一座废弃的矿井口黑洞洞地张着,像一张吞噬一切的巨嘴,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