啡的焦香，都不再那么陌生。
就像明远在外地修的新机床，就像弟弟即将踏入的大二课堂，生活总在齿轮的转动中往前，而有些东西，比如搪瓷杯里的山楂水，比如笔记本上的小莲花，始终带着温度，在岁月里静静绽放。
2010年深秋，开发区的银杏叶开始飘落。
英子盯着电脑屏幕上的升职通知，“行政主管”的头衔在OA系统里闪着微光。
她摸了摸桌上的搪瓷杯，里面泡着明远新寄来的槐花，淡绿色的茶汤里漂着几片细小的齿轮状花瓣——那是他用铣床特意为她磨的。
视频通话在傍晚六点准时接通，明远的脸出现在屏幕里，身后是陌生的车间背景。
“我调回本地了，”他举起手中的扳手，金属反光映出他眼角的笑纹，“新机床厂在郊区，骑电动车到你公司只要四十分钟。”
英子看见他工装口袋里露出半截信封，地址栏写着熟悉的三线城市邮编，突然想起两年前他寄来的槐花蜜，瓶盖上还粘着家乡的泥土。
她突然想起：弟弟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在立冬那天 arrive，这次是本市的师范学院。
英子带着他去商场买新书包时，突然在文具区看见陈秀芳的小女儿——她正对着货架上的钢笔发愁，旁边放着个印着“为人民服务”的帆布包。
“我妈总说，左撇子用英雄牌最顺手。”
英子笑着抽出一支钢笔，阳光透过商场的玻璃窗，在笔帽上折射出小小的彩虹。
平安夜前一天，明远骑着新买的电动车来接她下班。
车筐里放着个保温桶，掀开盖子是热气腾腾的藕汤——正是当年陈姐带她认识的张婶家的藕。
“张婶说，藕孔里能藏住冬天的阳光。”
明远搓了搓冻红的耳朵，车把上挂着个小铃铛，随着行驶发出细碎的响，像极了国企大院里的下班钟声。
路过当年的国企旧址时，英子突然让明远停车。
围栏里的厂房已改造成创业园区，“XX机械创意工坊”的牌子在路灯下泛着暖光。
玻璃幕墙上，有人用贴纸贴出小莲花的图案，在夜色里微微发亮。
明远指着远处亮灯的车间：“我跟几个老同事租了间工作室，打算接些精密零件加工的活——你当年画的那些小莲花，说不定能刻在齿轮上。”
除夕夜，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