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肩线。
“我女儿的诊断书，”张玫掏出皱巴巴的纸，“和你当年的，一模一样。”
安苓接过来看，“中度抑郁”四个字在镜光下跳动，像极了1995年课桌上的蓝黑墨水。
她突然拥抱张玫，感觉到对方背上的骨节硌着自己的胸口，就像当年张玫把她按在单杠上时，铁管硌进后背的疼。
5 蝴蝶飞过时：盐粒的迁徙公益展筹备期间，安苓在面料市场遇见张玫的丈夫。
男人的酒气让她想起父亲的应酬夜，他晃着张欠条：“张玫欠我三万块，你替她还了，我就不让雪雪辍学。”
安苓盯着他袖口的烟头烫疤，突然说：“我给你介绍份工作，在水泥厂搬砖——就像我同学的父亲，直到被煤粉呛死。”
男人愣住的瞬间，她看见他钱包里露出张照片，是张玫年轻时的模样，手里攥着安苓的蝴蝶发卡。
赵雪的入团仪式上，安苓送她枚蝴蝶徽章。
别针穿过校服的瞬间，女孩突然说：“姐姐，你的胎记会痛吗？”
阳光穿过礼堂的花窗，在安苓颈后投下彩色的影，像极了董老师信纸上的玉兰花。
“痛啊，”她笑着帮雪雪理好衣领，“但痛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还活着，还能飞。”
仪式结束后，赵雪指着走廊的宣传画：“姐姐，你画的蝴蝶翅膀上有盐！”
安苓看着自己设计的抗霸凌宣传画，每只蝴蝶的翅脉间都点缀着盐粒，那是用全国受霸凌孩子的眼泪提炼的结晶。
张玫在派出所录完口供的傍晚，收到董雅菲的短信：“当年我没告诉你，安苓的诊断书上，写着‘因长期霸凌导致重度抑郁’——其实我也有份，因为我没能保护好你。”
她望着派出所外的梧桐树，突然发现，树影里的蝴蝶，比记忆中的，多了双翅膀。
值班民警递给她杯热水，杯壁上的雾气让她想起1995年的冬天，董老师带她去派出所报案，所长却说：“小孩子家家的，别闹大了。”
现在，所长的位置上坐着位年轻女警，胸前的警号，刚好是当年安苓的学号。
李奕带着北极化石来到“苓心阁”，化石翅膀的盐晶在灯光下闪烁，像四万年的星光落进现实。
“这些盐晶不仅能抗寒，”他对围过来的赵雪说，“还能储存信息，就像你们画的蝴蝶，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