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磁带,耳尖猛地红透,转身想逃,却被顾沉舟拉住手腕——那里的莫尔斯电码纹身下方,隐约可见当年创可贴留下的淡痕。
“其实我早就知道。”
他的声音轻得像磁带转动的嘶鸣,“七年前在后台,我故意碰掉琴弓,就为了看你弯腰时,发梢扫过琴箱的样子。”
他指着她卫衣上的紫藤花刺绣,“和你现在风衣上的花纹一样,让我觉得,你是从声音的花园里长出来的姑娘。”
林晚的眼泪突然掉在磁带盒上,晕开陈年的字迹:“我每天都在练习怎么递创可贴才不手抖,结果见到你时,连‘加油’都说成了‘加弓’。”
她掏出手机,翻出张老照片——十五岁的自己站在侧幕,举着录音机,背后的乐手正是顾沉舟,琴弓尾部的“LW”在聚光灯下闪着微光。
三天后,两人站在当年的交响赛礼堂。
穹顶的水晶灯依旧璀璨,只是舞台地板换成了最新的震动感应装置。
顾沉舟握着琴弓,斯特拉迪瓦里的琴身贴着胸口,能听见林晚的心跳在耳膜上敲出熟悉的节奏。
“准备好了吗?”
她的唇形在追光下清晰如昼,手里握着当年的老式录音机,“这次,我们用七年前的频率,重新演奏那段未完成的共振。”
琴弓落下的瞬间,震动感应地板亮起蓝色波纹,沿着顾沉舟的脚步蔓延,在林晚脚下绽开紫藤花的形状。
他拉的是当年即兴发挥的颤音,比记忆中更温柔,琴弓在E弦上的每个转折,都对应着她录音里“星星掉进录音机”的惊叹。
林晚同步哼出旋律,声带的震动通过空气传到他掌心,与琴弦的震颤形成完美复调。
当拉到“化蝶”段落,她忽然举起录音机,让麦克风对准琴弓——七年前的设备忠实地收录着震动,与现在的频谱仪光带重叠,在屏幕上拼出完整的蝴蝶翅膀。
“你看,”她在震动中比出手势,“七年前的录音带和现在的感应器,就像两条平行的旋律,终于在今天完成了复调。”
她的头发随着震动扬起,右耳的疤痕在灯光下像枚银色的音符,“奶奶说,真正的缘分是声音的复调,哪怕相隔十年,也会在某个频率上重逢。”
顾沉舟忽然想起医院那位老人,她把收音机贴在胸口,通过震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