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从她们眼里读出嫌恶。
只有花花不一样，她把我当成朋友她告诉我读书改变命运，她会教我题目，她给了我一直前行的勇气。
那天下着雨，刘耀把我拽到教学楼天台。
他脚边躺着被撕碎的数学试卷，墨迹在积水里晕开。
“赔钱货我让你给我出去买烟，你还敢不听，还写试卷赶紧给我去!”他拽着我的头发往护栏上撞。
我护着脑袋：“最近抓翻墙的很严，我不敢。”
教导主任昨天才抓了几个翻墙出去的学生，况且我根本没有再多的钱支付了。
刘耀有些愤怒：“曹，你要是现在不给我去，你明天就别想再来学校了。”
我承认这句话让我害怕了，一个愣神的功夫我被他甩在地下。
粗粝的水泥地把我的脸擦出了一片血。
就在这时天台门被踢开，花花后面是教导主任。
一个急刹车我的脑袋撞上了前面的挡板。
轮胎碾过碎石发出刺耳的声响，司机突然猛打方向盘。
我死死攥住车斗锈迹斑斑的栏杆才没有被甩出去。
我揉了揉刚刚被撞得有些疼的额头：“你会不会开车，你要是……”我说到一半声音有些发抖，我毅然发现了不对劲，随着车头灯扫过路旁灌木丛，照出十几个惨白的纸人。
那些纸人保持着奔跑的姿势，腮红晕染成诡异的紫斑。
最前排的童女纸人转过头，脖颈发出竹篾断裂的咯吱声，墨勾的眼睛淌下黑水，在惨白的脸上冲出两道沟壑。
我吓得紧紧捂住嘴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