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客厅。
看到我时,他眼中满是狠戾与愤怒,那紧握的拳头,直直地朝我冲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张大姐不知用了什么手法,只听“咔啪”一声脆响,顾清阳的胳膊便无力地垂在了身侧。
谢母满脸鄙夷地看着顾清阳,说道:“顾连长,你好歹也算是个男人。
找谁不好,居然跟自己的亲嫂子搞到一张床上,真是让人恶心。
还好方芳提早看清了你们的真面目,不然真嫁进你们顾家,还不得被你们这对狗男女欺负死?”
这时,又有嫂子跟着附和道:“你哥怎么死的还说不准呢?
没准就是被你们两个给气死的。”
我敏锐地捕捉到,顾清阳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难道顾清林的死,真的另有隐情?
听着嫂子们你一言我一语,责骂顾清阳和白敬,屋里传来白敬低声的啜泣声。
“方芳,你够了!
不是说不嫁给我吗?
怎么还巴巴地找来?”
顾清阳不耐烦地死死盯着我,那眼神仿佛要在我脸上瞪出两个窟窿。
我看着客厅里我花钱安装的吊灯,灯光明亮。
清晰地映照出男人脖子上那浅淡的草莓印记,看样子,肯定不是今天才留下的。
我走到他面前,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甩了他几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在闹哄哄的客厅里,大家瞬间都安静下来,呆呆地看着。
“顾清阳,你简直就不是人!
你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和我取消婚礼,想娶谁都随你的便。
可你呢?
一边在我面前假惺惺地演深情,好像我不嫁给你,你就活不下去了似的。”
我仰起头,努力不让眼里那不争气的泪水流下来。
“你不该为了能和白敬在一起,就娶我给你妈当免费保姆。”
想起前世的种种遭遇,我的心像被揪住一般疼痛。
一辈子啊!
整整三十年的大好青春,大好前途,就这么白白葬送了。
没了孩子,没有丈夫的关爱,家里冷冷清清。
哦,不,还有顾母这个瘫痪在床的老人。
就算我在家的时候,她也会故意直接拉尿在床上,让我收拾清洗。
一开始我并不清楚她的意图。
有一次我提早回家,听到她在和顾清阳通电话时说:“我不让她忙一些,太闲了容易想东想西。”
话虽不多,却句句如刀,扎在我心上。
当时我哭着大声质问她,她却只一味地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