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临终前说,捶打布料时要数着次数,七百二十八次,是老辈人传下来的吉祥数。”
指尖划过智能刺绣机的操作屏,“可机器能在十秒内绣完,却绣不出这七百二十八次里的阴晴雨雪。”
第二天清晨,我带着技术团队走进老槐树底下的传统染坊。
王富贵正在教小丫捶打布料,木杵起落间,祖孙俩的影子在染缸水面摇晃。
“王叔,”我递上改良方案,“把您的捶打次数编成代码,让机器学习您的力道,咋样?”
他没接,却指着染缸里的泡沫:“你娘当年说,这泡沫要是像星星般聚成穗子,就是染布的好时候。”
突然把木杵塞给我,“来,捶够七百二十八次,我就信你。”
木杵比想象中沉,每一下都震得虎口发麻,才捶到三百次,汗水就浸透了衬衫。
王富贵看着我发抖的手腕,突然接过木杵:“当年你爹卖牛那夜,你娘在染坊捶了整宿布。”
木杵起落间,泡沫果然聚成麦穗形状,“她是怕你回来看见家里空荡荡,想给你攒够学费。”
我这才明白,他为何总盯着智能设备出神——那上面跳动的数据,多像母亲当年染缸里的星光。
非遗工坊的改造方案最终融合了传统与科技:智能传感器藏在捶打石里记录力度,AI生成个性化纹样,却保留了手工捶打的最后十次。
当第一个融合了王富贵捶打数据的苗绣香囊上线时,直播间的观众发现,每个香囊的纹路里都藏着一串数字——那是老村长的捶打次数。
谷雨那天,智能温室迎来首批收成。
王富贵的试验田旁,机器人正在采摘“梦想雪粳”水稻,而他的老种子在特制玻璃箱里抽穗。
“尝尝看,”我递上两种米饭,“机器种的饱满,老种子香。”
他嚼了很久,突然说:“都留着,老种子给小丫熬粥,新米卖给城里的超市。”
夏小雨的数字蜡染首饰同步上线,每个银镯内侧都刻着捶打次数对应的哈希值。
王富贵盯着小丫手腕上的银镯,突然说:“把我的捶打次数也刻上,就当给丫头的嫁妆。”
阳光穿过染坊的木窗,照在他新做的智能染缸上,传统靛蓝与LED光源在玻璃缸里交融,像极了母亲日记里画的“未来染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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