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景:“褚旸要建慈幼局?”
前世今生我都明白,褚旸这个人自私自利,心狠手辣,绝无可能建什么慈幼局,而如今如此反常。
除非——那三百个孩童,比黄金更值钱。
祁仲景执卷的手微微一顿。
青玉案上《异闻志》的残页被风吹起。
“二娘子不觉得”,他忽然轻叩茶盏,“陛下近来圣心难测?”
我心头微动。
确实,陛下近日朝令夕改,前日还在早朝上罢黜褚旸,今日却在朝堂上大肆称赞,这般反复无常……“陛下乃真龙天子,”我轻抚杯沿,不经意道:“谁能左右圣心?
总不会是……”话音戛然而止,一个可怕的念头如闪电般划过心头——若是那寄居在褚旸识海中的妖物呢?
祁仲景饶有兴趣的看着我,露出一副了然的模样。
我心头警铃大作。
是了,我能想到这一层是因为读心术。
可祁仲景他是为什么能猜到妖物作祟?
这个看似温润如玉的祁家麒麟子,究竟还藏着多少秘密?
他到底是什么人?
我又能信任他吗?
我复杂的看向他。
“仲景阿兄,我可以信你吗?”
我虽知前世对不住他,可这一世,他的变化太大。
大到我忍不住怀疑。
“二娘子。”
他忽然放下书卷,盯着我的眼睛“你我两家一体,而我只是从小喜欢看些异闻罢了。”
他忽然退后一步,恢复了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仿佛方才的锋芒只是我的错觉。
是了,我想起来。
前世曾听兄长提过,祁仲景年少时为寻一本《山海经》残卷,独自在昆仑山的道观住了整整三年。
那时只当是世家公子的一时兴起,如今想来……“他收留孤儿?
我不信他”我压下心头悸动,“他到底要做什么?”
“自是邪门歪道。”
他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据典籍上记载,借童男童女的纯阴之气,可使妖物化形。”
10御书房内。
梁帝端坐在龙椅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扶手。
“陛下,钦天监正使求见。”
太监尖细的嗓音刚落,钦天监正使便踉跄着跪倒在龙椅前。
“看着朕。”
梁帝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
“可有什么不妥?”
钦天监正使颤抖着取出罗盘,只见盘中磁针疯狂旋转,最终指向陛下。
他脸色瞬间惨白,额间渗出细密汗珠。
“回、回陛下……”他伏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