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斗说：“商的天命在北极星，可北极星也需要周围的星子托着。”
接着是太液池的水响，帝辛笑着往他手里塞竹简，指尖的血珠滴在 “民为邦本” 四字上。
还有司农府的烛火，无数个熬夜改井田图的夜晚，算筹在竹简上刻下的声音，像极了此刻匕首划开肋骨的轻响。
“第一窍，是孤竹的青石板。”
比干看着帝辛愣住的神情，忽然笑了，血沫顺着嘴角流下，“第二窍，是太液池的《夏书》。
第三窍，是九鼎未干的血。
第四窍……” 匕首停在心脏上方，帝辛的手在发抖，妲己的呼吸却越来越急促。
比干看见远处的地平线泛着微光 —— 那是周人军队的篝火，像极了当年孤竹国祭祀时的圣火。
“第五窍，是百姓的眼泪。”
他忽然用尽最后力气抬头，“第六窍，是先王的训诫。
第七窍……” 匕首猛然刺入，比干的声音戛然而止，但他的眼睛还望着帝辛，望着这个曾经在太液池畔刻下 “惟德是辅” 的少年。
帝辛忽然尖叫着扔掉匕首，图腾柱上的玄鸟突然发出清鸣，声音盖过了妲己的咒骂。
鲜血滴在摘星楼的地砖上，竟自动拼出 “德” 字。
比干的视线渐渐模糊，却看见远处有个身影骑马而来，头戴的冠冕上刻着 “周” 字纹 —— 那是他在司农府见过的周人使者，曾说 “西伯侯在岐山种出了双穗禾”。
原来天命真的会变，只是商的天命，终究没等到青石板上的井田长成。
第九章：“岐山凤鸣周室起，朝歌鸦噪殷祚终”比干的尸身被抛入酒池的第三日，岐山传来凤鸣。
周武王的讨商檄文送到朝歌时，正落在帝辛脚边的酒池里，“暴虐百姓，废除德政” 八字被酒浆泡得发红，像极了比干流在摘星楼的血。
微子启捧着宗庙祭器来见比干遗孀，看见襁褓中的婴儿正抓着半片青石板 —— 那是比干刻井田图的残片，边缘还带着未干的朱砂。
“比干王叔的血，早就在算商的天数了。”
姜子牙的封神台在牧野搭建时，武王望着商军阵中倒戈的奴隶，忽然想起那个在司农府熬夜改图的身影。
当周军攻破朝歌，鹿台的大火映红了半边天，妲己的狐尾在火中显形，却被比干血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