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我奶不太相信我的话,扭头看向我爷,问道:“老头子,你在看啥呢?”
我爷正蹲在地上,若有所思地看着门槛,脸色有些难看,说道:“没事,进屋吧。”
我奶也说:“嗯,天也不早了,进屋睡吧。”
我们几个人进了屋,刚进去,就听见“轰隆”一声,外面下起了大雨。
我奶朝着院外看了一眼,说道:“阴雨天怨气重,等天晴了,我带狗蛋儿去拜拜郑婆,这孩子肯定是被噩梦吓着了。”
我爷坐在土炕上,喝着茶,半天都没吭声,我奶把灯关上,我钻进被窝准备睡觉。
到了深夜,我被尿意憋醒,刚想睁开眼睛,就听见我奶小声说:“老头子,我刚数了一下,咱家确实少了三炷香。”
我爷叹了口气,说道:“狗蛋儿没说谎,李铁柱真来过咱家,咱家现在的门槛是新的。”
我奶声音颤抖地说:“李铁柱活着的时候,你也没欺负过他,咱们两家没仇啊,他为啥来找咱家呢?”
我爷没说话,我奶又慌慌张张地说:“咱要不跑吧,去县里躲躲。”
我爷无奈地说:“跑?
被鬼盯上的人跑的掉吗?”
我奶焦急地问:“那咱咋办啊?”
我奶话音刚落,就听见“砰砰砰”踢门槛的声音。
我猛地睁开眼睛,连滚带爬地躲到我奶怀里,我奶赶紧用手捂住我的嘴,示意我别出声。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踢门槛的声音越来越大。
借着月光,我从窗户往外看,就看见院门口有个人影,看那轮廓,像极了李铁柱。
突然,“砰”的一声,门槛又被踢掉了,李铁柱佝偻着腰,缓缓走进了院子。
在那如银的月光倾洒之下,我终于看清了李铁柱的模样——他的脸惨白得毫无血色,仿若一张白纸,透着骇人的阴森。
眼睛里没有一丝生气,空洞又死寂,像是两口深不见底的枯井,而他微微张开的嘴,周边沾满了干涸的黑血,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他挪动脚步时异常缓慢,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千斤重的土地上,姿势僵硬得如同被操控的木偶,关节好似锈住了一般,机械又诡异。
“老头子,这……咋办?”
我奶声音颤抖,带着浓浓的恐惧,急切地看向我爷。
我爷眉头拧成了个“川”字,神色凝重,他小心翼翼地拉上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