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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司晨走后，我等了一会便拿着令牌，打扮成小太监的样子跟着暗探进到了皇宫。
未央宫内灯火通明。
我低着头，穿着小太监的衣服站在一旁，等着皇后和皇上说完话。
病床上的皇帝瘦弱，渺小。
眉眼之间能看出几分阿爹的影子。
阿娘曾给我看过阿爹的画像，她说永王和阿爹是众位皇子中长得最像的。
皇后不耐烦地看了皇上一眼：
“老东西怎的还不咽气，遗诏本宫已经拿到，等到他死了，这天下就是我们母子的。”
皇上气得瞪眼。
皇后失去了耐性，呼啦啦地带走了一大堆人。
大殿之内一时之间只剩我与皇帝两个人。
我慢慢靠近龙床掏出匕首，看着濒死的男人，他今年不过四十岁啊。
这皇位有什么好呢，它引得兄弟反目，夫妻离心，父子失和。
引得所有人追逐，丢掉性命。
皇帝睁开浑浊的双眼，目光涣散。
他怕是病糊涂了，嘴里不停地叫我兄长。
“大胆贼人，你，你竟然敢带刀行刺，来人啊！”
我无所谓地笑了笑：“你听外面的厮杀声，陆司晨为了皇位正在屠杀你的儿子和亲信呢。”
皇上强撑着身体，嘴里喘着粗气：“你到底是谁？你到底和太子什么关系！”
我亲手抹了他的脖子，温热的血液溅到我的脸上：“我是她的女儿隋昭，我来替他报仇了。”
昭，光明灿烂之意。
也许当初他们未出世的孩儿是个光明磊落的君子。
皇上死了。
外面的厮杀声越来越近。
陆司晨带着他的军队从玄门而入，正如当年的政变一样。
永王杀了太子。
现在又看着自己的儿子自相残杀，骨肉相残。
这怎么不算一种报应。
寝殿的大门被推开，陆司晨一身肃杀气息闯了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