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我的右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掌心全是冷汗。
第六分钟，陆骁再次越塔。
我的闪现键在 F 键上，但右手食指痉挛，误触了 D 键——治疗术。
“雾隐”顶着满血站在原地，被陆骁一刀斩首。
训练室爆发出哄笑。
“电子竞技不需要残疾人。”
陆骁摘下耳机，声音响彻整个房间，“尤其是……连闪现都按不出来的废物。”
我的右手垂在身侧，血从护腕里渗出来，滴在地板上。
程小野皱眉：“沈厌，你手……继续。”
我重新握住鼠标。
第三局刚开始，训练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高跟鞋的声音。
清脆，冰冷，像玻璃碎裂的声响。
所有人回头。
苏软站在门口，黑色西装，红底高跟鞋，耳后的疤痕被碎发遮住一半。
她看都没看我一眼，径直走向陆骁：“你被解约了。”
陆骁愣住：“什么？”
苏软从文件夹里抽出一份合同，当着他的面——撕成两半。
“雷霆战队现在是我的。”
她终于看向我，眼神像在看陌生人，“而你，陆骁，只是我买来给他练手的陪练。”
她抬手，指向我：“现在，滚出去。”
9 秘密药片陆骁被保安架出去的时候，还在骂“贱人”。
<苏软低头签文件，连眼皮都没抬。
程小野凑过去：“老板，那沈厌的合同……按试训表现定。”
她合上钢笔，“刚才那场，评分多少？”
“6.2。”
程小野尴尬地看我一眼，“主要是手伤影响操作……”苏软打断他：“及格线是 8.0。”
她终于看向我：“所以，沈先生，你不合格。”
我冷笑：“那你买战队干什么？”
“钱多，烧着玩。”
她转身往外走，“洗手间在走廊尽头，别把血滴在我的地毯上。”
我站在原地，右手的血已经浸透了护腕。
三年前，苏软跪在发布会后台，求我不要退役。
我说：“电子竞技，菜是原罪。”
现在，她站在灯光下，连背影都写着“你活该”。
洗手间里，我拆开护腕。
三道疤痕横贯手腕，像被人生生剜去经脉。
门外传来脚步声。
我猛地拉开门——苏软站在走廊里，正往嘴里倒药片。
药瓶标签朝外：奥美拉唑肠溶片。
应激性肠胃炎专用。
她僵住，药片从指缝漏了几颗，滚到我脚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