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京城又来了信,我喂完信鸽,想了想,决定这一次还是拆开。
邵景和的娘来的信。
“翊君,我已再三教训过阿钰,令他不得去打扰你。他爹为他谋了个外放的官职,与滁州相去甚远,你不用担心他会上门搅扰。”
“只是有一件事要与你说清,阿钰与你当年并没有什么纳妾文书,只是担心他走之后,你会被地痞家人、王府爪牙报复,也留了护卫暗中护你,进京之后,也要将你放在身边;他也不是真的娶了妻,婚书早就撕得一干二净,只是为了谋定而后动,找寻罪臣的更多罪证。他虽然对你确有万千的不尊重,可爱慕之心却掺不得假。与你说这些,不是为了那小子说情,只是想让你知晓,你是个值得世间所有疼爱的好姑娘。”
剩下的我没看完。
因为门口来了个风尘仆仆,却精心打扮过的人。
尤记得分别那一日,他苍白着脸留下的最后几句话:“我们拜过天地的。”
“那香囊,是郡主最后一面前托人给我送来的,是她约我见面的罪证。”
“我跟旁人从来没什么夫妻情分,少年婚约,尚未开窍便因无意间撞见谋逆大案的一角,便被算计得彻底。”
“后来心悦于你,却因为愚蠢,不敢表露,同时又不敢把你卷进这危险重重的朝政之争中。”
“我对不起你,”他说,“可我想让你等我。”
我说:“我不会跟你成亲。”
前两日,成了四品京官的阿元哥哥,我爹生前唯一的学生,捎了亲手写的婚书,让他娘向我求亲。
言辞急切。
我总算知道是因为什么了。
因为与此同时,还有个放弃官职,快马跑在来滁州路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