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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切地执起我的手,放在心口:“我有些事暂且不能告诉你,可你信我,我……”
“我只记得你曾经想要我的命。”
他面如死灰。
13
我告诉邵景和,他不用休掉我了。
“你不是曾经认为我是个爱慕虚荣的女子吗?”
“不是。”他苍白道。
我充耳不闻:“我是真的爱慕虚荣,所以你让我回一趟滁州吧。我在那里受了这样多的污名,我想回去让大家看看,沈家的孤女过上了好日子。让我借你的权势,压一压那些人的嘴。”
他问:“你还会回来吗?”
我说:“会的,我们拜过了天地,你是我的夫君。”
邵景和同意了。
14
我在恒县作威作福。
得益于大张旗鼓捐献给书院的银两,不仅中饱了县令的私囊,还让他的政绩更上一阶,升迁指日可待。
更得益于安定侯府简在帝心、世子身居高位的权势,人人都想更进一步。
大家都在猜测,邵景和是如何宠爱于我,才令我如此行事高调。
县城流言满天,却不是当初的调子。
“沈家那孤女,真是命好。”
“我就说了,这命格硬的女子,只要找了身份贵重的郎君,那就是压得住的,而且还相得益彰呢!”
“听说这侯府的正妻,可是郡主娘娘。乖乖,沈家今时不同往日了,也不知道她娘……”
“嘘!你不要命啦?现如今可有的是人巴结她呢!”
我日日街头打马,大摆宴席,就着这些流言饮酒作乐,跟恒县官员后宅的妻女打得火热。
曾经,我一步一跪,磕破了头,找遍父亲生前不多的门路,也见不到这些人中的哪怕任意一位。
经年过去,他们还是过得那么好。
我的卑贱和不堪被他们选择性忘却,邀我作客的帖子雪花一样飞进我买下的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