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你的出身。”
“是因为你的眼神，跟我那时的未婚妻的眼神一模一样。”
“她用那样一双眼睛看着我，然后毫不犹豫地把我骗到无人之地，让我陷入绝境之中。”
“我知道你那样看我，是对我有所图。”
我点头：“我是对你有所图。”
我们已经坐上马车，正在回县城的路上。
“所以我才千次万次地告诉自己，你对我那样好，那样温柔，并不是不计回报。吃一堑，长一智，我不能真的爱重你。”
“可我又舍不得你。”
“后来我想，不管你是爱慕虚荣，还是恋慕权势，我都认了。”
“只要你在我身边。”
我笑了：“你说得没什么不对。”
他却好像更加伤心：“君儿，是我不好，我不该从未问过你，就认定你是这样的人。若我早知道……”
我看着他的眼睛，琥珀色的、长睫遮掩下被泪染得亮晶晶的眼睛：“假如那一夜，你的护卫来得晚，或者阳奉阴违，导致我还没等到来人就早死了呢？”
他的欲言又止就这样被堵得干净。
19
他愿意放我走了。
还主动承诺，要照顾成了进士的阿元哥哥。
20
次年春天，我跟齐婶坐在修复完整的药庐院中品茶，茶是爹娘坟前，我爹交代过种的茶树产出的茶，身边是贪吃的小丫头朝霞。
她最近情窦初开，整天往县城里跑，有时带回来不少村里不灵通的消息。
她一边看我的脸色，一边说：“外头传遍了，宁王因为谋逆，全家下了大狱。”
“因为谋逆之事持续数年，所以这事闹得很大，连出嫁女都被勒令休弃回家了。”
她又小心翼翼，又要说：“还翻出王妃纵容娘家为祸一方、欺男霸女的事，听说或许要满门抄斩。”
我拍着手大笑：“大好事，这可真是拐着弯的仇都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