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对他彻底死心了。
是了，他怎么会觉得她还会回来？
他那样伤她，那样践踏她的真心，她怎么可能还会回头？
他亲手将她推入了绝境，亲手逼她喝下了那杯鸩酒！
30.“清辞……”萧绎颤抖着，轻轻抚摸着她冰冷的脸颊，“你醒醒……你看看我……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他后悔了。
真的后悔了。
他当初不该听信苏柔儿的挑拨。
她受委屈时不曾维护她。
她生病时不闻不问。
被打入冷宫时没有去看她一眼。
在她被诬陷时没有相信她。
后悔……赐了她那杯鸩酒。
悔恨化成山洪海啸，一下将他吞噬。
他想起他们初遇时的模样，她一身鹅黄衣裙，笑靥如花。
他带兵出征前，她为他缝制的平安符，彻夜未眠。
登基那日，她站在他身边，眼里的骄傲和爱意。
……一桩桩，一件件，清晰得仿佛就在昨天。
可那个为他付出一切的女子，如今却冰冷地躺在这里，再也不会对他笑了。
31.萧绎瘫坐在地上，一遍又一遍地回忆那天的细节。
李德全回来禀报，说她不肯回来，说她喝了鸩酒。
自己当时是什么反应？
是震惊，是愤怒，是……不敢相信。
他甚至觉得，她是在用这种方式逼他就范，逼他低头。
直到亲眼看到她冰冷的尸体，他才终于明白，她是真的，不要他了。
像是自虐一般，萧绎反复回想。
那时苏柔儿在他面前哭诉，说沈清辞诅咒太子。
他当时怒不可遏，根本没有去想其中的疑点。
柔儿一向柔弱善良，怎么会撒谎？
而沈清辞，自从柔儿进宫后，就变得越来越善妒，越来越不可理喻。
他理所当然地相信了柔儿。
可他忘了，清辞才是那个陪他从微末走到巅峰的人。
她才是那个无论他多么落魄，都始终不离不弃的人。
他怎么能……怎么能怀疑她？
“清辞……”他喃喃自语，声音晦涩又痛苦，“你最后喝下那杯酒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没有人回答。
四周只有死一般的寂静，和太监宫女们压抑的啜泣声。
萧绎红着眼，失魂落魄地望着牢房顶上那一方小小的天窗。
最后泣不成声，绝望而无助。
32.萧绎下令，以皇后之礼，厚葬沈清辞。
他罢黜了苏柔儿的贵妃之位，将她禁足于柔福宫，终身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