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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低头抄写着《女诫》，仿佛没有听到。
我的平静，让她有些不满。
她开始变本加厉。
她会“不小心”打翻我的药碗。
“哎呀，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开始“无意间”提起我和萧绎过去的点滴，然后巧妙地将自己替换成故事的女主角。
“陛下说，他最喜欢看我在雪地里扑蝶的样子，像个不染尘埃的仙子。”
而我记得，那年冬天忍着冻意在雪地里扑蝶，逗他开心的人……是我。
9.萧绎偶尔也会来坤宁宫。
大多是在苏柔儿“看望”我之后。
他会皱着眉头，质问我：“清辞，柔儿说你又给她脸色看了？
她怀着身孕，你就不能大度一点吗？”
或者：“柔儿说你不肯喝药，是不是还在跟朕赌气？”
我懒得解释。
解释有用吗？
他只信苏柔儿。
那次他来的时候，恰好看到苏柔儿在我面前哭哭啼啼。
“陛下，”苏柔儿扑进他怀里，“姐姐她……她说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孽种……呜呜呜……”萧绎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看向我的目光充满了厌恶。
“沈清辞！”
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我的名字，“你怎么变得如此恶毒？
连一个未出世的孩子都要诅咒？”
我看着他，心如死灰。
“我没有说过。”
“你还敢狡辩？”
萧绎怒不可遏，“柔儿亲耳听到的，难道还有假？”
他上前一步，掐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看他。
“沈清辞，朕真是看错你了！
朕当初怎么会觉得你温柔善良？”
他的手指很用力，捏得我生疼。
可这点疼，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曾经让我无比迷恋的眉眼，此刻却只剩下冰冷和陌生。
“是啊，”我轻轻笑了，带着一丝绝望，“你看错了。
你一直都看错了。”
我的语气很轻，却像一把刀子，戳破了他虚伪的质问。
萧绎愣住了，掐着我下巴的手微微松开。
他大概没想到我会这样回答。
在他眼里，我应该哭泣，应该辩解，应该委曲求全。
苏柔儿见状，连忙拉住萧绎的衣袖，泫然欲泣：“陛下，您别生气了，都是臣妾不好，惹姐姐不快了……”萧绎回过神，甩开我的下巴，厌恶地看了我一眼，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
“够了！
朕不想再听你狡辩！”
他扶着苏柔儿，语气冰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