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现,“老子的手套在帮初一新生抢回围巾时丢了。”
我递过蓝色的针织手套,看见她指尖的冻疮,忽然想起上周她在便利店门口,把自己的围巾给了流浪猫当窝。
她戴上手套,忽然笑了:“书呆子,你的手套上有星星图案,和你的眼睛很像。”
初雪后的周末,林小羽带我去了她的“秘密基地”——学校后巷的旧仓库,屋顶的天窗漏下细碎的雪光,照亮了墙上贴满的便利贴:“收服”各个社团老大的日期、帮助过的同学名单、还有她父亲的刑警徽章,用红绳挂在最显眼的位置。
“这是老子的‘狼群档案’。”
她摸着徽章上的狼头标志,声音轻得像雪,“我爸爸说,每个警察都是城市的狼,用尖牙守护正义。”
我望着墙上的便利贴,忽然发现每张纸上都画着小小的星星,那是我偷偷帮她贴的,代表每个被保护的人,都是她星空中的一颗星。
她忽然转身,狼头钥匙扣在雪光里泛着冷光:“周明远,你知道吗?
我爸爸去世前,说狼最厉害的不是牙齿,是眼睛。”
“眼睛?”
我看着她亮晶晶的瞳孔,里面映着天窗的雪光。
“对,”她点头,“狼的眼睛能看见猎物的弱点,更能看见同伴的需要。”
她忽然掏出星空棒棒糖,糖纸在雪光里泛着猎户座的光,“就像你能看见星星的轨迹,老子能看见人心的温度。”
圣诞前夜的便利店飘着姜饼的香气,林小羽把最后一瓶草莓养乐多递给我,瓶身上贴着张便利贴,画着狼和星星在雪地里奔跑:“周明远,寒假要不要去看猎户座?
老子知道个绝佳的观测点——天台的狼头模型顶。”
我笑着点头,忽然看见她从帆布包掏出个礼盒,包装纸上印着狼头和星星的图案:“给你的圣诞礼物,别误会,只是感谢你帮老子抄了一学期的星图。”
礼盒里是副黑色的手套,指尖处绣着小小的狼头,掌心印着猎户座的星图。
我抬头,看见她耳尖发红,正假装专注地看便利店的关东煮。
“谢谢,”我戴上手套,狼头正好对着掌心的星星,“我很喜欢。”
她忽然转身,马尾辫扫过我手背:“笨蛋,手套是用来保暖的,不是用来看的。”
她走向公交站台,雪花落在她发梢,像撒了把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