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林。
“天枢司的人不会善罢甘休。”
楚长檀缓声道。
“他们不敢。”
归风折扇一收，眼神如电，“因为他们不确定，我们到底知多少。”
“那就让他们慌着。”
陈舟目光沉稳，遥望城中钟楼，那是全城制高之处，也是权力的象征。
“从今日起，东临城医者名单、药材进出、疫病记录，全部由我亲查。”
楚长檀挑眉：“你要设医府？”
“不，是设‘断府’。”
陈舟冷声，“断一切可疑之毒、可疑之药、可疑之人。”
归风轻笑：“你这一手，倒更像是在布一座‘局’。”
陈舟不语，片刻后道：“若他们敢布毒于世，我便布药于城。”
“我不知他们是谁，也不在意他们几重权势。
但只要我活着，他们想下毒，得先问我手中药肯不肯解。”
当天下午，东临城中多出一则檄文，署名“断府”，贴满各坊各街：“医者，不为官。”
“药者，不为利。”
“凡行奸伪、藏疫毒、害人命者，三日内自首，七日后，一人不赦。”
“查者，陈舟。”
城中哗然。
而更震动的，是密谍司与天枢司接连收到密函——“东临城变，陈舟设断，归风再现。”
与此同时，陈舟在密阁开启旧案，翻出三十年前“赤骨案”残卷。
案中明言，昔年疫源曾隐于朝堂之上，疑似被某密部以“炼魂”为名封存，后转入地方。
而转出之地，正是东临。
陈舟点燃油灯，残卷在焰下卷边，一串熟悉的名字赫然浮现：“陈归、陈叟、归风。”
“还有一个……”陈舟喃喃，手指指向最后那一行淡字——“楚家，长檀。”
轰——灯火炸响，墙上浮现一道幽影，如有人凭空而立。
“你终于翻到这里。”
陈舟转身，眼前无一人，唯墙上映出一道熟悉的轮廓。
“你是谁？”
“我是三十年前，被你们断掉一半的‘真相’。”
声音冰冷、古旧、熟悉，仿佛从密档深渊中爬出，又仿佛……就在他心中。
“陈舟，你可知，当你点燃第一盏焚魂灯，便已点燃了第二场瘟疫。”
12 旧疯馆秘密阁之中，火光摇曳。
陈舟站在原地，静静凝视那道投在墙上的幽影。
那不是光，而是一道记忆，是三十年前残留于这座宅中的“真相碎影”。
“你到底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