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窗外的圣家堂传来晚祷钟声,悠长而空灵。
白樾突然将七年未离身的铁盒拍在桌上,999只千纸鹤倾泻而出,在月光下泛着淡蓝的荧光,就像他们曾经青涩而美好的回忆。
第347只纸鹤翅膀内侧,除了“对不起”,还有句被泪水泡皱的“陆叔叔要害你”。
当冷霜在白樾手机里看到父亲与陆明宇的合影时,高迪设计的排水管正在窗外发出呜咽,仿佛也在为这一切的不公而悲愤。
照片拍摄于三天前,背景是马德里某私人诊所,陆明宇手中的病历表写着“冷志远”——冷霜父亲的名字。
“脑损伤患者会有暴力倾向。”
白樾调出父亲书房的监控录像,画面里冷父正将花瓶砸向虚空,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与狂躁,“陆家七年来一直在给他注射致幻剂。”
冷霜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她无法相信自己的父亲竟然被陆家如此迫害。
她愤怒地撕碎了新总部设计图,纸屑纷飞中,当年的真相渐渐浮出水面:陆父挪用公款被冷父发现,为了掩盖罪行,反诬陷冷父,还在冷霜书包里塞了伪造的账本。
那个暴雨夜她本要提醒白樾小心陆家,却等到星空坠入泥潭。
4、 重逢如血此刻米拉之家的石质波浪突然活过来,整栋建筑开始顺时针旋转,仿佛进入了一个扭曲的时空。
冷霜将白樾推进壁炉密道时,陆明宇的狞笑从通风管传来:“当年没烧死你在阁楼,这次可不会失手了。”
火光中,白樾攥着冷霜的手奔向顶楼露台,四周是熊熊的火焰,热浪扑面而来。
巴塞罗那的夜空绽放着冷霜提前准备的建筑投影——那是用父亲病历上的药水成分合成的求救信号。
当警笛声响彻哥特区时,他们从烟囱滑向中庭天井,坠入当年埋着银杏铁盒的柔软沙堆。
冷霜的指尖划过圣家堂立柱上的树形纹路,晨光透过彩绘玻璃在她脸上切割出破碎的色块,如梦如幻。
“这些立柱是高迪按照人类血管设计的。”
她的声音在空荡的受难里面回荡,带着一丝怅惘,“血液本该流向心脏,可我们都在逆流。”
白樾握紧口袋里发烫的千纸鹤,第613只翅膀内侧的经纬度坐标,正指向这座教堂地下的某处。
昨夜冷霜用建筑图纸折成的解码器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