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儿,你还要护着?”
白樾愤怒地瞪着陆明宇,拳头紧握,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恨不得一拳砸在陆明宇那张可恶的脸上,但理智告诉他,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
那个夜晚,雨下得格外大,豆大的雨点砸在窗户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冷霜蜷缩在阁楼的飘窗边,听着楼下父母激烈的争吵。
母亲带着哭腔的声音在雨声中格外清晰:“马德里那边的学校已经联系好了,下周三的航班。”
冷霜的心猛地一沉,泪水夺眶而出。
她颤抖着摸出淡蓝色信纸,用钢笔写下:“明天放学后,老地方见,有重要的事要说。”
泪水不断地滴落在信纸上,晕开了钢笔的字迹,就像她此刻破碎的心。
第二天清晨,白樾像往常一样来到学校,在储物柜前停住了脚步。
他看到浅紫色信封上画着熟悉的银杏叶,右下角用花体写着“急”字。
他的手刚要伸出去拿,陆明宇突然像个鬼魅般勾住他的脖子:“新出的联名球鞋到货了,现在不去抢就没了!”
“可是……”白樾犹豫着,目光依然停留在那封信上,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会又要去找冷大小姐吧?”
几个和陆明宇一起的男生哄笑起来,“人家现在可是诈骗犯的女儿,小心沾上晦气。”
2、 未赴之约白樾的手指在信封边缘停留了足足三秒,内心在友情和爱情之间挣扎。
最终,在众人的哄笑和陆明宇的拉扯下,他松开了手。
他没有看见转角处冷霜攥着书包带的颤抖手指,那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指甲几乎嵌入掌心;也没看见陆明宇转身时嘴角得逞的笑——那个装着机票信息的信封,此刻正安静地躺在他书包夹层里。
暮色四合,天空被染成了暗橙色,像是被打翻的颜料盘。
冷霜站在银杏树下,秋雨打湿了她的羊绒围巾,丝丝寒意侵入骨髓。
她的手里紧紧握着精心准备的告别礼物,那是一本记录着他们从小到大点点滴滴的相册,可此刻,这份礼物在书包里变得异常沉重。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八点整,最后一片银杏叶飘落在她肩头。
路灯亮起,将她孤单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冷霜望着空荡荡的四周,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
“飞往马德里的CA908次航班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