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背，冰凉的银质叶片刺得白樾心脏骤缩——与他口袋里那枚被体温焐热的吊坠，本是一对并蒂的银杏。
“白先生认错人了。”
她后退半步踩进光晕交界处，酒红色大衣在巴塞罗那的晨风中翻涌如凝固的血。
腕间叮当作响的银镯滑落，露出内侧刻着的西语“Perdóname”（原谅我）。
白樾怎么可能认错，那是他爱了十几年的姑娘，哪怕化成灰他也能认出来。
他不死心地追到兰布拉大道，终于拽住了那只冰凉的手腕。
流浪艺人手风琴奏着的《Por una Cabeza》突然变调，街头画家们集体翻动画板，所有肖像都变成了流泪的东方少女，仿佛连周围的一切都在为他们的重逢而悲伤。
<冷霜突然剧烈颤抖，白樾这才发现她耳后有道蜈蚣状的疤痕，藏在黑发里狰狞地爬到颈侧。
“是陆明宇？”
他想起高三那年，总在冷霜课桌放死老鼠的混混突然转学，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冷霜触电般甩开他的手，画纸散落在哥特区斑驳的墙面上。
某张背面露出半幅建筑图纸，标注着“白氏集团新总部大厦”。
冷霜工作室位于米拉之家的阁楼，倾斜的天窗将月光切成棱角分明的几何体。
白樾看着工作台上那座颠倒的建筑模型：本该是地基的位置变成了尖锐的玻璃穹顶，承重柱扭曲成DNA螺旋状，充满了诡异和压抑。
“令尊委托我设计的新总部，是插向城市心脏的匕首。”
冷霜将3D投影仪转向墙壁，立体影像中银色大厦刺破云层，每层外延平台都设计成手术刀造型，散发着冰冷的金属质感。
白樾的喉结滚动着，他想起父亲说过的话：“要建造象征白家权威的地标。”
他突然按住投影中某个虚点：“这里，原本是你的设计？”
空气突然凝固，仿佛时间都停止了流动。
冷霜指尖轻颤，调出被删除的初稿——波浪形建筑温柔环抱着中央银杏树林，透明穹顶会在雨天呈现叶片脉络的光影，充满了温暖与生机，与现在的设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十天前令尊否决了这个方案。”
她关掉投影时，白樾看见她无名指上的戒痕，心中一阵刺痛，“就像当年他让陆明宇的父亲处理掉举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