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如惊雷炸响在耳畔。
少爷,是少爷,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刚想逃跑,却被他攥住手腕扯进了怀里。
我被按在青石墙垣上时,竹篮里的荠菜撒了满地。
江景淮的狐裘大氅裹着风雪气,可隔着衣料传来的心跳却烫得惊人。
他瘦削的下巴抵在我发顶,嗓音沙哑得像是被北风撕裂的锦缎:“你还敢跑!”
“放开!”
我抬脚想要踹他,却被他顺势扣住膝弯。
绣鞋尖蹭过墙根积雪,在青砖上划出凌乱的痕。
五年光阴仿佛被揉碎了撒进这场雪里,我望着他眉间那道新添的疤痕和白了一半的头发,不争气地又想哭。”
江南娘子?”
他咬着后槽牙冷笑,指尖抚过我发间木簪,“连名字都改了?”
玉扳指刮过耳垂时,我闻见熟悉的沉水香里混着药味。
“怪不得,怪不得找了那么多年找不到……少爷找我做什么?”
我突然觉得委屈极了,都已经成亲了找我做什么?
难道那么大的江府缺我一个通房丫头吗?
“找你做什么?
你竟然这么问我……”少爷声音沙哑,眼里的悲戚让我心惊。
我第一次看见少爷哭了。
他将头埋在我的肩窝,不顾形象的嚎啕大哭,眼泪浸湿了我的头发。
该哭的不应该是我吗?
少爷这一哭生生把我的眼泪憋了回去。
“少爷,你哭什么?”
我不自觉的伸手环住他的腰,小心翼翼的问。
“我好想你。
好想你,小柳儿……不要叫我小柳儿,少爷你已经有映柳小姐了,为何还要来找我?
我不想再做替代品……”听到小柳儿这三个字,我一瞬间清醒过来,将人推开。
绝不能再重蹈覆辙了,虽然这些年我也很想少爷。
“不是,不是替代品,我承认一开始是我鬼迷心窍,在你身上寻找故人的影子,可是后来我发现你们根本一点都不像,我喜欢的人是你呀,我的傻丫头……”少爷哭着给我解释了来龙去脉,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
我好想像画本里清醒独立的女主角一样非常硬气的推开少爷。
好想学着别人说:破镜不能重圆,迟来的深情,我不稀罕。
可是我根本做不到,我稀罕,我稀罕少爷稀罕的要命。
我一见到少爷就想往他怀里钻。
我想让他摸摸我的头,我想让他抱着我,让他带我骑马,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