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罚我不许吃点心。
我有些不满的斜眼看他,他又心软了,说只许我吃三块桂花糕。
姨娘送来的珍珠粉快要用完了,少爷忽然轻笑:“我们小柳儿确实白净不少。”
他沾了香粉的指尖点在我鼻尖,“就是这温吞性子半点没改——只敢欺负你家少爷我?”
“我才没有呢!”
我哪敢欺负少爷呀。
“是谁昨夜在我的醒酒汤里加了黄连的?”
少爷伸手弹我的额头。
我涨红了脸想躲,被他捉着手腕拉近。
他袖口的金线云纹擦过我突突跳动的脉搏。
“少爷日日在外饮酒作乐,夜不归宿,姨娘都伤心了。”
我小声的解释。
“你是我的丫头,是我捡回来的,倒是一心向着姨娘了,你这个小白眼狼。”
少爷有些佯怒伸手捏我的脸。
我转头看着晨光里的他,数得清他睫毛投下的阴影,却数不清自己乱了拍子的心跳。
……那一年,我学会了烹茶,学会了制香,学会了骑马射箭,少爷教我的东西,除了读书写字,我不是十分在行,其他的我都学得很好。
少爷总夸我,说我不是丫头,倒是更像一个大家闺秀了。
姨娘对我也越发喜欢,我长高了不少,也变白了,不是黑煤球了,这一切都是姨娘的功劳,她真的在把我当女儿养。
可能是姨娘和少爷对我太好了,好到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所以舒映柳出现了。
见到舒映柳时我才知道少爷一直都在骗我,我根本不像什么大家闺秀,真正的大家闺秀是舒映柳那样的女子。
姨娘告诉我,舒映柳是和少爷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两人原本已经在议亲了,舒家突然因为党争被牵连举家流放岭南。
少爷依旧初心不改,想要娶她,可是老爷为了保全自身,将少爷关了起来,给舒家送去了退亲书。
少爷这些年一直在派人暗中照顾舒家的人。
如今舒家被赦免回京,少爷迫不及待的去寻人了。
今日已经是少爷离开的第七日了,自从跟着少爷,我从没有和他分开这么久过。
我魂不守舍,我心痛如绞,我刚刚学会长相思,却发现与少爷长相思的人不是我。
暮色染透窗纱时,我在廊下擦拭青砖。
铜盆里的水映着天边残阳,晃得人眼眶发酸。
少爷踉跄着闯进月洞门的模样惊飞了檐下栖雀,他玄色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