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就是平反了丞相府的案子。
而玉珠也被京都来的人接了回去。
玉珠走的那天,她眼泪汪汪,死死拉着我的手,让我同她一路回。
我坚定的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把她推进那辆华贵的马车上。
玉珠没有什么东西,曾经那些粗布衣裳,我都没有给她装,她回去后,是断不会用的上的。
张婶为我打抱不平的说那个裴少爷,真是白救了他,白对他那么好。
就是养条狗,也会对主人摇摇尾巴,而他,却一声不吭的走了,没个书信倒也罢了,如今,把自己的妹子接走了,对我不闻不问。
张婶还在骂着,我让他别骂了,我心里是不好受的,张婶说的也没错。
但是我当初帮他兄妹二人,却也不是为了要什么报答。
我不曾想过,我会和他二人有如此多的牵扯。
只是,心里的那个感觉,真真不好受。
玉珠走后,我大病了一场。
待病好后,我想清楚了,生活是我自己的,过成什么样子,得自己说了算。
我对着镜子,将自己认真的梳洗了一番,我看着盒子里的木头簪子,犹豫了一下,拿出来簪在了头上。
张婶热心的帮我张罗着相亲,我都拒绝了。
县里在为那些独立自主的女子开设女户,鼓励女子也要自强自立,我也去申请了。
有了自己的户头,我又购置了一些良田打理,在这个年头,保不齐哪年就是旱年或者涝年,存粮食才是正经。
手里的钱打理下,慢慢的有些积蓄,有些个无依无靠的女孩我看着着实可怜,于是将她们收容在铺子里,帮我打下手。
慢慢的,人竟然多了起来,于是我着手开了一家分店。
腊月初八的雪下得正紧,我门前扫雪时,听见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刺破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