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复命时，注意到皇帝腰间的玉带扣微微歪斜 —— 那是被刺客刀锋擦过的痕迹。
而李渊看他的眼神，比史书描写的多了三分审视，两分忌惮，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像极了前世上司看着突然展现出超强能力的下属。
暮色中的东宫后厨，第一次火药试验正在进行。
当陶罐在井中炸响时，随从们齐刷刷跪下，唯有魏征站在李成身侧，眼中闪过狂热的光芒。
“此等神物若用于守城...”年轻书吏的声音发颤，李成却注意到他袖口沾着的硫磺粉，与三日前他在司经局看见的、李世民密使留下的粉末完全一致。
这个发现让他在狂喜中保持清醒：魏征，这个未来的直臣，此刻仍是秦王府埋在东宫的暗桩。
3. 太极宫博弈曲江宴的流杯渠上，莲花灯载着烛火顺流而下，李成望着水中倒影，忽然看见自己的面容与史书中李建成的画像渐渐重合。
李渊的询问声从主位传来时，他正用指尖摩挲着鱼符背面的“同中书门下三品”暗纹——这是裴寂今早送来的投名状，鱼符边缘的缺口，恰能与突厥狼头符严丝合缝。
“主父偃推恩令虽妙。”
李成展开帛画，红笔标注的州县划分图在阳光下格外醒目。
“然今时不同往日，藩王封地需设市舶司 ——”他特意指向岭南道的标记，“波斯商船可直抵广州，所缴关税五成入国库。”
话未落，便听见末席陈国公的酒壶“当啷”落地，琥珀色酒液在青砖上蜿蜒，竟形成突厥狼头的轮廓。
这个巧合让他想起前世在犯罪现场看见的血迹形态学，而陈国公此刻慌乱的眼神，正与当年在监控中看见的小偷如出一辙。
东宫投毒案现场，李成戴着浸过皂角水的白绢手套，银簪挑起的米粒间，靛蓝色粉末在月光下泛着荧光。
“蓝孔雀胆遇醋生烟。”
他向围聚的属官解释，看着随从将白醋浇在粉末上，青烟中透出的松木香让他皱眉——这是波斯雪松脂的味道，与三日前他在郑观音妆匣里发现的香粉一致。
当他在角门门缝发现半片突厥锦缎时，终于明白毒杀案的真凶：郑观音不过是明面上的执行者，真正的策划者，是能同时接触波斯商队与突厥使团的关陇集团核心人物。
提审死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