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人,我是新奇又有点茫然。
他娘娶“夫”,他是气得脸都红了。
他看着我爹从轿子里被“扶”出来,又看着他娘翻身下马,两人并肩往里走,终究是没忍住,朝着旁边几个看热闹还说风凉话的宾客冲了过去。
“啧啧,真不嫌丢人的,这男人入赘,还搞这么大排场,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吗?”
“你懂什么!
这秦家娘子可是个有名的女强人,说不定早就养着小白脸了,如今不过是把人光明正大娶回来罢了。
嘿嘿嘿……”我知道他们在说我爹和秦霜的坏话,心里有些不舒服,刚想拉着婆子往旁边躲躲,就听见旁边传来一阵惊呼和惨叫!
只见秦朗像只被激怒的小豹子,死死地咬住了一个说闲话的男人的胳膊,小小的拳头和脚还不忘拼命往另一个男人身上招呼!
他才刚到人家腰那么高,竟然就敢以一敌二!
眼看着那两个被打的男人反应过来,恼羞成怒,抬起蒲扇般的大手就要往秦朗那小小的脑袋上招呼,我脑子一热,也顾不上害怕了,当即就冲了过去,“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扯着嗓子就干嚎起来,光打雷不下雨:“不要打我哥哥!
求求你们不要打我哥哥!
呜呜呜呜……他还是个孩子啊!
你们大人怎么能欺负小孩呢!
呜呜呜……救命啊!
打人啦!”
6我爹和秦霜的洞房花烛夜,终究还是因为我和秦朗这么一闹,给耽搁了片刻。
秦霜持家果然有方,当场沉下脸,简单问了几句,弄清了缘由。
那两个嘴上没把门、还想动手打孩子的客人,自知理亏,又慑于秦霜那不怒自威的气势,也没脸再留下吃酒席,灰溜溜地就走了。
喜宴一结束,我和兀自气鼓鼓、却因为我刚才那声“哥哥”而没再对我横眉竖眼的秦朗,就被双双带去了后院的书房。
“说吧,为什么要当众闹事打人?”
秦霜坐在上首的太师椅上,端起茶碗,轻轻吹了吹热气,语气平静无波,却自有一股威严。
我爹则像个没事人一样,喜滋滋地站在秦霜身后,殷勤地给她倒茶、捶肩,压根没看我一眼。
秦朗挺直了小小的身板,倔强地跪在冰凉的地砖上,梗着脖子顶嘴:“我就是要闹!
他们说娘的坏话!
我就要打他们!
你能拿我怎么样?”
秦霜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