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跪下，额头抵着老头子的靴尖。
“师父，弟子想娶云瑶为妻。”
“师父，弟子想嫁沈逸作妻。”
山风卷着松涛掠过，老头子突然大笑。
他甩袖扶起我们时，我瞥见他用衣袖飞快擦了眼角。
“都去温泉阁泡着，戌时来试婚服！”
2汤池蒸腾的热气里，我拂去云瑶发梢滴落的水珠。
她倚在我胸口喘息：“师兄不可再作怪了，免得耽误时辰。”
窗外飘来阵阵糕饼香，混着弟子们搬弄红灯笼的嬉闹。
鼓乐声里，六师妹带着几个小师弟正在排练《凤求凰》，弹错的音调惹得白鹤跟着乱叫。
水面绽开波纹，我捞起湿漉漉的姑娘。
戌时的更鼓响到第三声，温泉阁木门被拍得砰砰响。
师妹们捧着漆盘鱼贯而入，宗门新收的小丫头抱着足有半人高的铜镜。
“请新郎新娘更衣！”
云瑶展开婚服时，满室水汽都染上檀香。
金线绣的龙凤在烛火下流转，她突然翻出内衬让我瞧——密密麻麻绣满宗门弟子的名讳。
“是连夜赶制的。”
她指尖抚过细密针脚。
“师父说要把所有人的祝福缝进去。”
3吉时已到，我系紧腰间玉带时，听见檐角风铃急响。
连那十八道关卡都铺满红绸，山门处的爆竹声惊得仙鹤盘旋不去。
小师妹们挤在窗棂外偷看，胭脂香混着她们叽喳的笑语。
“沈师兄耳尖红了！”
“吉时到！”
礼堂前的青梅树披红挂彩，枝干间缀满弟子们折的纸鹤。
云瑶踏过青砖上撒落的合欢花瓣时，仿佛降临人间的仙子。
“一拜天地灵气——”四师弟唱喏的尾音劈了岔，他举着青铜酒樽的手在抖。
云瑶的盖头扫过我手背，她突然低声说：“师兄，你还记得我埋在树下的那坛酒吗？”
“二拜宗门恩义——”师弟师妹们的齐声贺颂震落花雨。
平日一本正经的二师弟也抹起了眼泪。
“那坛酒啊，记得，怎么了？”
“夫妻对拜——”云瑶的盖头突然滑落，红唇在我嘴角轻轻一点，如花笑颜映着金冠明珠。
“记得就好，师兄可跑不掉了。”
满场嬉笑声中，师父笑着砸来合卺杯，琼浆玉液淋湿我们相扣的十指。
4云瑶酿的那坛佳酿，成了我们的喜酒，用在了这里。
子时的梆子响过三巡，云瑶突然拽着我跃上观星台。
山上的红灯笼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