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镶宝马鞭直指我鼻尖。
“沈逸，你当战场是你们宗门过家家？”
我剑尖还在滴血：“你可知方才放跑的是北戎左贤王？”
“放肆！”
马鞭破空抽在我肩甲，金铁相击声惊起一阵喧哗。
“区区江湖草莽，也配教本王用兵？”
我目光渐寒，握紧剑柄。
却见苏婉清突然攥紧缰绳，横亘在我们之间。
“沈逸，退下。”
“不可对殿下无礼。”
4萧景行指挥的骑兵到底还是没能追上那北朝的左贤王。
可不妨碍他让庆功宴的火把烧红半边天。
萧景行举着鎏金樽坐在宴席的最上位。
梳洗打扮后的苏婉清在一旁红袖添香。
说来可笑，她从不曾为我这样打扮过。
之前还言之凿凿，说什么将军不离甲。
“今日大捷，全赖本王运筹帷幄！”
萧景行将酒液泼在我尚未来得及卸下的残甲上。
“沈将军以为如何？”
军中的赏罚功绩，能做决定的是一军主帅。
但苏婉清此刻沉默不语，那低眉顺眼的姿态像极了萧景行的贴身丫鬟。
我捏碎手中陶碗。
瓷片扎进掌心时，我想起的却是怀间那纸婚约。
“末将愚钝。”
我盯着苏婉清缀满东珠的云鬓冷笑。
“只知斩敌七千的玄甲营是我亲率的。”
“虎贲军去断粮道是我提议的。”
“而殿下连左贤王的残兵都没有追到。”
“何来运筹帷幄一说？”
酒樽砸在额角的闷响惊散宴席喧闹。
亲卫的剑锋围成寒铁荆棘。
萧景行醉眼猩红。
“给本王扒了这狂徒的甲！”
苏婉清挣扎着起身。
但来不及按住萧景行拔剑。
“殿下，沈将军旧伤未愈。”
“许是急火攻心，乱了心神。”
数月前。
一支穿胸而过的狼牙箭给我留下了病根。
那是苏婉清中伏时，我替她挡下的。
5剑光乍起时我笑出声。
萧景行的招式华丽如宫廷剑舞，可惜破空声出卖了他腕力虚浮。
我旋身避开直刺咽喉的一招。
随后覆云剑鸣，寒光乍现。
但苏婉清突然踉跄撞向我的剑锋。
我不忍伤她，收势的瞬间，内力倒转，胸口未愈的箭伤传来椎心刺痛。
萧景行的亲卫趁机一拥而上，将我拿下。
“废物。”
萧景行的剑尖抵着我咽喉。
“婉清早是本王的……殿下！”
苏婉清的声音陡然凄厉，掩盖住了萧景行之后的话语。
我看见她死死攥住拳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