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印着卡通小熊,正是采采常用的那个。
化妆间里,苏思欣坐在镜子前,化妆师正在给她画眼线。
听到脚步声,她抬眼从镜子里看过来,眉峰微微蹙起。
罗瑞注意到她眼下有淡淡的青黑,唇角的弧度比海报上生硬许多。
他走过去,把保温杯轻轻放在化妆台上:“温蜂蜜水,醒酒的。”
苏思欣的手顿在半空,睫毛颤了颤。
这是结婚三年来,罗瑞第一次给她送东西,从前他只会在宿醉后让她帮忙处理烂摊子。
化妆师识趣地退到一边,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蜂蜜水的热气在镜面凝成水珠,苏思欣突然伸手接过杯子,指尖触到杯壁的温度,心头泛起一丝异样。
“昨晚又宿酒了?”
她的声音比平时轻了些,带着不易察觉的关切。
罗瑞摇摇头,想说自己其实没喝酒,话到嘴边又咽下 —— 原主的烂摊子,总得慢慢收拾。
他看着镜子里苏思欣的倒影,发现她耳垂上戴着的,还是结婚时他送的珍珠耳钉,只是珍珠表面已经有些黯淡。
录制现场的灯光烤得人发慌,主持人江天浩抱着话筒,嘴角的笑像把淬了冰的刀:“罗先生,据我们所知,您最近三个月出入酒吧的频率高达二十三次,甚至在女儿生日当天都彻夜未归,这是否意味着您对家庭责任的漠视?”
镜头对准罗瑞,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耳中轰鸣。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凌晨看到的场景:采采蜷缩在破床上,小熊玩偶的耳朵只剩半只。
手指无意识地绞紧话筒,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沙哑:“过去的我…… 确实犯了很多错。”
视线掠过观众席,有个小女孩正趴在妈妈怀里打哈欠,像极了今早的采采。
“但从现在开始,” 他深吸一口气,直视镜头,“我想好好做一个父亲。
采采三岁了,她连幼儿园都没上过,每次发烧都是保姆带去医院。”
喉咙突然哽塞,他想起系统里的婴儿护理技能,想起采采掌心的温度,“我错过了她人生的前三年,但接下来的每一天,我都会陪她长大。”
台下传来轻微的抽气声,苏思欣坐在嘉宾席上,手指紧紧攥住座椅扶手。
她看着罗瑞,发现他的眼神不再像从前那样涣散,而是带着某种坚定的光,像极了他们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