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人类最古老、最强烈的感情是恐惧,而最古老、最强烈的恐惧,是对未知的恐惧。”
当我说完这句话时,坐在我对面的中年男人并没有过多的表示,只是淡淡地说道:“我知道,这是霍华德·菲利普·洛夫克拉夫特在他的作品《文学中的超自然恐怖》里面的著名观点。”
我对他的回答有些惊讶,问道:“陈医生,您读过洛夫克拉夫特的这本书?”
陈医生摇了摇头,轻叹了口气回答道:“没有读过,只是和病人打交道得多了,难免会了解一些乱...嗯,比较生僻的知识。”
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沉默片刻,目光在周围游离了一圈,仿佛在寻觅着什么,而后才再次将视线聚焦在对面的陈医生身上。
“陈医生,你害怕死亡吗?”
我突然发问,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当然怕了。”
陈医生回答得极为果断,显得理所当然。
我听闻陈医生的回答,摇了摇头,说道:“你不害怕死亡,这般脱口而出的并非源自内心深处的恐惧,最起码我在您的身上未察觉到那种源自灵魂的颤抖和对未知的深深畏惧。”
陈医生愣了一下,那原本平静的面容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随后表情恢复自然,强装镇定地问道:“怎么,今天想聊聊这个?
我对这方面的了解不过是浅尝辄止,不过倒也愿意听你讲讲。”
我心中略作犹豫,但很快便释然了。
“其实我也没看过你说的那个霍华德·菲利普·洛夫克拉夫特的《文学中的超自然恐怖》。”
听到我说的话,能明显看得出陈医生颇为惊讶。
“介意我抽根烟吗?”
我从口袋中掏出了烟盒,手指颤抖着取出一根叼在了嘴上,又从另一个口袋里摸出了打火机。
陈医生微微颔首,伸出手优雅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同时也从自己的口袋里也摸出了一包烟,放到了桌子上,向我这边推了推,说道:“不够的话,我这还有。”
我点了点头,拿着打火机的手微微颤抖,尝试了好几次才把烟点着。
我深深吸了一口,烟雾在肺中停留许久,才将这口烟缓缓吐了出来。
“该从何处说起呢?”
我一边吞云吐雾,一边眼神迷离地整理着自己纷乱的思绪,陈医生则安静地坐在对面,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