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一哭、闹一闹,你猜他会不会乖乖回到我的手掌心?”
适才食髓知味,还妄想着举案齐眉、白头偕老的沈姝瞬间变了脸色。
她当然想起去岁生辰,自己如何低声下气、委曲求全,希望她的夫君陪她共度良宵。
可是谢珩只顾为我的及笄准备厚礼,他彻夜不归,只为打马西山,为我摘下最绚丽的桃夭。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谢珩当时是诚心想娶我为妻。
而他真正的糟糠妻被他抛之脑后。
沈姝看我愈加目光不善。
我却不改颜色:“姐姐不该这样看我,害你颜面无存、患得患失的人好像不是我吧?”
沈姝攥紧手中还未绣完的鸳鸯帕:“怎么不是你?”
“如果不是你,夫君怎么会弃我于不顾,满城笑我这个做正妻的无德无能,连自己的丈夫都管不住。”
“爹娘都说等你抬进府就好了,公爹婆母也说让我大度些,主动纳你为妾!”
“这些不都是你逼我的?”
沈姝说到最后,不知忆起何事,她声泪俱下。
一只杯盏砸向我,沈姝抹泪厉声道:“你说啊,这些不是你做的!”
我退了退,唯有一个问题:“如果换做嫡姐,你愿意我为妻,你为妾吗?”
沈姝一滞。
我继续道:“天下男子千万,我青春年少,何必执着于有妇之夫?”
“我看今日偶遇的平南侯也很不错,风流倜傥,连官职都比姐夫高出不少。”
“噢,对了,他至今未婚呢。”
我看着沈姝逐渐苍白的脸,心中却没有快意:“我若是嫁入侯府,哪怕只是妾室,也比抬进姐夫家里,成为在嫡姐的手眼下苟活的姨娘自在得意。”
“姐姐,如今你还觉得是我缠着谢珩,而非谢珩三心二意,对不起姐姐?”
06言尽于此,沈姝只顾垂泪。
前世,她能为谢珩隐忍七年,最终只不过失望和离。
现下,她对乍然浪子回头的谢珩万般欢喜还来不及,怎可能轻易看清真相?
沈姝执迷不悟,我正欲告辞,却被人撞得身形一歪。
不知从哪出现的谢珩对我视若无睹。
他快步上前,怜惜至极地将嫡姐护至身后:“姝儿,你不要听她信口雌黄,我谢珩今生今世不会辜负你。”
说罢,谢珩抬眸向我,玉面如霜:“你来这里作什么?
明知我不再受你的摆布,你难道是来挑唆你的嫡姐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