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里的模糊身影被恶意剪裁,看起来像在拥吻。
办公室门被撞开,苏然浑身湿透冲进来,怀里抱着硬盘:“他们黑了我们的服务器,还好我做了物理隔离 ——”话没说完,就被她甩来的文件夹砸中胸口。
彩色打印纸散落一地,全是关于他的调查:父亲早逝,母亲在养老院昏迷,创业初期为凑资金卖过编程课,甚至 —— 手腕的烫疤,是替高利贷老大顶罪时被烟头烫的。
“原来你接近我,是因为林氏集团的医疗资源。”
林悦的声音比暴雨更冷,“所以故意制造偶遇,算计得很精啊。”
苏然慢慢弯腰捡起文件,雨水顺着发梢滴在 “星轨科技股权质押协议” 上:“是,第一次见面时,我确实查过您的行程。”
他抬头,眼里倒映着她愤怒的脸,“但后来每次改企划书到凌晨,每次看您在董事会力排众议 ——”他突然扯开衬衫,露出左胸上方的烫疤,和她当年车祸留下的一模一样:“我在网上查过您所有公开照片,发现您从来只穿高领或丝巾。”
喉结滚动,声音发颤:“您这里,是不是也有和我一样的疤。”
暴雨击打玻璃的声音突然清晰起来。
林悦看着他胸口扭曲的疤痕,突然想起七年前那场车祸,是陌生少年用身体护住了她 —— 当时她以为,那个浑身是血的男孩死了。
“为什么现在才说?”
她的声音终于不稳。
苏然走近,指尖悬在她锁骨上方,像在触碰易碎的梦:“因为我想让您知道,接近您的动机或许不纯粹,” 眼睛亮得可怕,“但爱上您,是我唯一没算计过的事。”
窗外惊雷炸响。
他的吻落下来时,带着雨水的冷和体温的热,像在缝合七年前那场未完成的救赎。
她尝到他嘴角的咸,分不清是雨水还是眼泪 —— 这个在她生命里缺席了七年的男孩,此刻正用颤抖的手指解开她的丝巾,像在打开一封迟到的情书。
“疼吗?”
他贴着她的疤痕轻吻,像在安抚当年的两个灵魂。
林悦忽然笑了,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从现在起,你属于我。”
指尖划过他后颈,那里纹着极小的 “LY” 字母,藏在碎发下,像他藏了七年的秘密,“你的公司,你的每一道疤 ——